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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目标巴黎

      第809章 目标巴黎
    明启四年七月初八,经过漫长拉锯战,徐州议和终于结束。
    徐州议和的结果大大出乎人们意料。
    南明小朝廷作出巨大让步,朱由检先是主动释放人质,恭送辽王之子齐应熊渡江,接着主动废除帝号,同时昭告天下,他将“禅位”于小侄子朱慈淼,以维护大明皇室血统的纯正,南明去除国号,向北朝称臣,以实现“持久地、稳定地”和平。
    作为回应,明启皇帝承诺南北统一后,不会对崇祯君臣秋后算账,确保南方官员身家性命,宣布江南赋税收纳、财产归属三十年不变····之后,大军将从瓜州、江阴、太仓等地陆续撤兵。
    当然,对于那些极少数鼓动南北对抗,怂恿顽抗到底的顽固派,朝廷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必不可少的。
    战争进行到这个阶段,南明朝廷已经没有多少可以选择余地。
    北朝陈兵数十万于长江北岸,南明屡战屡败,如今未见北兵,朱由检的军队便溃不成军,完全丧失了斗志,继续打下去只怕会输的更惨。
    当然,最重要的是,作为南明首脑的朱由检,在此时竟然选择放弃抵抗。
    江南纵有带甲十万,拥有一战之力,然而如今失去了主心骨,哪里还是北朝对手。
    任凭群臣怎样拼死劝谏,恳求崇祯皇帝留守南京(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率领军民与北朝血战到底——这当然不是因为大臣们忠贞不渝,只因为大家的产业和女人都在江南——然而,朱由检还是毅然决然的逃走了,甚至比上次从北京逃走时还要果断,还要坚决。
    朱由检直接人间蒸发,甚至连小侄子朱慈淼在京师留给他的安乐公爵位也不要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消失的不仅仅是朱由检一个。
    徐州和议结束后不久,齐孟便以上疏明启皇帝,自称旧疾复发,称病不朝,不久后将爵位传给了十七岁的儿子齐应熊。
    从此抛妻弃子,寄情山水,不知所踪,传言是去了终南山修仙。
    徐州和议八年后,羽翼丰满的辽王齐应熊在一众部将的拥护下,发动陶然亭兵变,率兵围攻皇宫。明启皇帝朱慈淼审时度势,禅位于辽王,大齐由此建立,齐应熊追封其父为齐高祖,改元永昌。不过,这都是后话,暂时不提。
    ~~~~~
    明启四年八月十二。
    香醉人,秋意未浓,正是南国燥热时节。
    福州府西门大街,青石板路笔直的伸展出去,直通西门,街上熙熙攘攘,多是脚工水手之类的苦工。
    街角墙根下支着个茶棚,三五闽人聚拢一块,说着些晦涩难懂的闽语。
    三骑快马风卷残云,倏忽间到了茶棚外边,引得大街上行人驻足,只听得后面一人道:
    “沈炼,前头有茶水,喝两碗再走!”
    前面一个粗布短打,身材魁梧的汉人,连忙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得嘞,劳驾!”
    说罢,他将马匹系在茶棚前的大榕树下,又帮忙牵住后面两条缰绳,等后面两人下马,他才走进棚子来,向里面一众茶客瞟了眼,便找了张空桌,用衣袂擦了擦,招呼两人坐下,自己也大刺刺的坐下。
    “齐老爷,槐老爷,先歇一歇,这天气真能热死人。”
    槐老爷其实并不老,最多也就三十岁光景,着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看这装束,分明是川人打扮。然而一开口却是一口纯正的京腔。
    “齐大爷,就只带个锦衣卫?此去欧罗巴迢迢千里,一个人够用?哥几个在这儿瞎晃悠,这当儿,那超级暴君指不定进化成什么样儿了,待会儿撞见咱仨,一口一个嘎嘣脆!”
    “还吃嘛嘛香呢!咱爷们不是麻,它嘎嘣不了!大爷我今儿个不仅要磕掉它门板牙!还要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
    摊主正在打盹儿,听见几个北方佬聒噪,正在诧异,刚一起身,却被小山似得阴影淹没。
    抬头看时,一张面若斧削的脸。
    “三碗茶,十碗的钱,不要旁人近前。”
    茶棚老板斜着眼睛瞟着小山一样的沈炼,连连点头。齐孟手捏折扇,坐在条凳上,气定神闲道:
    “哪里是瞎晃悠?瞧槐老爷说的话,咱这次来福建,不是为了寻辟邪剑,寻大船来了吗?那船也不是野猪发情说来就来,好事儿多磨,要等季风,风来了,船才能走,再说我还要搜集什么碎片,事儿多着呢。你且等着吧。”
    槐老爷端起茶杯,杯子捏在手里略显粗糙,仰着脖子一饮而尽。
    “得嘞,听齐大爷的。”
    “你懂得方言挺多,哪儿人啊?”
    齐孟手指桌子上茶杯:
    “俺们那旮旯,乃是秦楚豫川,四省交界之处,会说几句方言,不犯法吧?”
    朱由检满不在乎道:“您随意。”
    ~~~~~
    从京师从发之前,齐孟找柯瞎子卜了一卦。卦象是见龙在田,利也谁就在东南,辽王想要的东西会在东南方得到。
    齐孟并不相信什么占卜问卦,在咨询小管家得到肯定性答复后,他便一路向南,最后没去成钟南山,而是来了闽地。
    “暴君就隐藏在福州城中,我去找到它,然后,杀了它。另外,我在这儿还有点私事要办。”
    “你一个人?怕不是嘎嘣脆,给暴君送菜哦?”
    朱由检不可思议。
    “人多了坏事,喝茶。要不,槐大爷和我一起?”
    “别介,我可没那本事,我可以给您收个尸。”
    一壶劣质茶水被三人喝完,齐孟意犹未尽,扯着嗓子道:
    “拿好茶来!拿好茶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人也差点废了。”
    摊主低头走到三人桌前,正要询问喝什么好茶。茶棚底下几个茶客正在朝这边打量,其中一人目光一直在门口拴着的马匹上逗留,显然都是不怀好意。
    “他们腰上别着家伙,像是火铳。”沈炼小心翼翼道。
    沈炼声音虽低,却十分清晰。
    “是麻匪吗?”朱由检问。
    “不是麻匪,是藤蔓的npc,你没看到他们胸口上的保护伞标志吗?”
    朱由检冷冷道:“我又没你那透视眼。”
    “改明儿给你也安一个。”
    齐孟伸出右手,从钲带上拔出火铳,自言自语:
    “可惜,可惜!”
    “放着大好性命不要,要赶到这儿找死。”
    “嘭!”
    巨大的后坐力将齐孟撞得后退几步。
    再看刚才那个面目不善的茶客,脑袋被轰掉一半,周围几人被吓得面无土色,四散而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