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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双雄会(中)

      第103章 双雄会(中)
    昭惠其实是应该叫陈惠,昭是一种身份象征。
    一般在暹罗,能用昭的基本就是王族,国王的嫡子们叫做昭法,嫡孙、庶子们叫做帕翁昭。
    后面还有三个等级,传到第五代的时候,就取消王族身份。
    而给女人的名字前面加一个昭,那就代表这个女子是王子乃至国王的女人(非王后)。
    比如历史上洛坤王家将女儿献给郑信后,王英专就改名为了昭英专。
    她兄长王闰之则在被赐名努之后,仍然只能用代表臣子的爵位,称为披耶努。
    所以陈惠成为暹罗王子翠的女人之后,就被华人称为了昭惠。
    但这个称呼是不对的,因为暹罗阿瑜陀耶王朝虽然鼓励泰人和华人通婚,搞唐暹混一来壮大暹罗国。
    但是王族还是严禁娶华人女子的,只能在泰人中选,他这昭惠,实际上只有华人这么喊。
    陈惠严格来说,还是陈联的堂妹,五年前从大陆来到暹罗,一下就被阿迦达王的嫡子,昭法翠给看中了。
    历史上这位王子在几个月后,会侥幸逃脱,前往河仙得到了鄚天赐的庇护,并成为鄚家和郑家交恶的导火索。
    很多史书上记载他名叫昭华王子,这是不对的,昭法是他的身份,他名字叫翠。
    昭法翠看中陈惠之后,由于王室的规矩不能把她带回王宫,甚至不能给个身份,于是就在外城的华人聚居区养了起来,结果竟然意外被缅人的给俘虏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哪怕她就是个做皮肉生意的老妓,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丝不挂,以这种极度侮辱的样子出现,也会羞愧的想要自尽。
    不对,换成男人,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男人还是有股子力气的,大部分人很可能会选择血溅三尺。
    莫子布拍了陈联一把,让他不要失智,随后迎了上去。
    缅人壮汉用脚踩着赤裸的陈惠,嘴里污言秽语急速飚出。
    莫子布内心怒火如同波涛般起伏,但人却越来越冷静。
    他甚至静静的等着,等到壮汉觉得骂的有点无趣,停下了嘴巴之后,莫子布才缓缓说道:
    “回去告诉你们统帅,卑谬城就是我攻陷的,我还杀了卑谬城守全家。
    他们家供奉了一尊雍籍牙的白玉佛像,是我亲手用锤子砸成粉末的。”
    当然,莫子布是不会说缅甸话的,壮汉也不会粤语,但他会暹罗话,所以莫子布可以让陈联转述。
    壮汉听完,怒火一下就包不住了。
    雍籍牙是缅人的传奇大王,没有他的话,在当时的情况下,缅人不是成为孟人的奴隶,就是被桂家给顶到和孟人血战的前线生不如死。
    所以缅人对雍籍牙,那是神佛般的崇拜,容不得半点侮辱。
    哪怕隔着三五百米,莫子布都能感觉到那股怒气,若不是两人还隔着几百步,莫子布估计他都能冲上来了。
    “你侮辱了阿朗帕雅,妙香人,这必须要用你的鲜血来洗清。”缅人巨汉远远指着莫子布大声喊道。
    别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死定了的!
    莫子布心里大怒,但没有继续喷口水话,双方语言都不通,继续喷毫无意义,等着战场上见真章就是了。
    眼见壮汉抬起踩着陈惠的腿开始往后走,莫子布快步走了过去,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泥地里的女人蜷缩成一团,细小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她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头发和淤泥中,就像是死了一般。
    莫子布轻轻用自己衣服将她裹住,然后抱了进来,在陈联和王五楚的护送下,快步向自己的队伍走过去。
    “春,把她送到财宝号上去,帮她洗漱下。”莫子布把陈惠交给了裴氏春。
    裴氏春本来不想去,她想在莫子布身边保护他,但看到莫子布神情严肃,也没敢说,只能闷声应命之后转头往沙滩上走去。
    此时,昆仑山堂的士兵基本都下船来了,包括王家兵和客家人都已经到岸上列阵,足足有一千三百人之多。
    他们看着身上沾着污泥赤裸上身的莫子布,也看着被裴氏春像是抱着一只小猫咪般,往船上送的陈惠,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但莫子布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他提着一把厚背大刀,在队伍中来回走动了几步,最后选择了一块凸起的大石头。
    周围的士兵也在军官的示意下,慢慢朝莫子布这边围了过来。
    “你们现在知道,男人手里的武器是用来干什么的了吧?
    那是你们之所以能成为男人的保证,有了他,你就能保证你的母亲、妇娘、姐妹、女儿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谁敢侮辱你的亲人,都要先问问你们手里的武器。”
    说着,莫子布猛地一指缅军的方向,“为什么那些老缅敢侮辱我们?
    就是我们没让他们尝到手里利刃的厉害,他们觉得自己打遍南洋无敌手,把自己当成了这南洋的天兵。
    他们还不明白,不明白遇到我们这样的华人,就该把头夹在裤裆里面。
    天兵,还轮不到他们来当!”
    “这次,我们要与一个强大的敌人作战,他们非常强大,但本龙头要告诉你们,正因为他们强大,才值得我们去血战。
    因为只要干翻了他们,泼天的富贵,才会是你们的。”
    ‘咔嚓!’
    莫子布把鬼头大刀插到了地上,“此战,是咱们打响名号的一战,各连队当奋勇作战。
    战死者老子给五十两银子的抚恤,伤了不能动了,老子找暹罗王要三千个暹罗女人过来,按照阿标他们待遇,一人给三个。
    打赢了,每人给二十两银子。
    立功者,论功行赏,按军衔来,房子、土地、妇娘只要你需要,老子按双倍来给,你们干不干?敢不敢干?”
    莫子布突然大吼一声,右手握拳在空气中胡乱挥舞着,看起来非常激动。
    “干!干!干!”不需要谁鼓动,昆仑山堂的士兵们山呼海啸的回应了起来。
    若是别人这么许诺,他们要担心能不能兑现,或者能兑现但自己战死后会不会送到家人手中。
    但在莫子布这,从来没人担忧过这个问题,因为莫子布从来都是说到做到。
    “那要是暹罗王不给咱女人呢?”欢呼过后,有人问道。
    “那老子就带着你们打到阿瑜陀耶城去,打到暹罗王愿意给。”莫子布大声回答。
    “那要是暹罗王被白象王掳走了呢?”又有人问道。
    莫子布哈哈大笑站起来,若有深意的看着郑信所在的方向,“暹罗总会有王的,那谁是下一个暹罗王,谁就得给!”
    “哈哈哈哈!”士兵们都放声大笑了起来,男人嘛,很多时候这玩意比给钱都好使。
    你给一百两银子,他们说不定还能保持淡定。
    但一想到阿标那样的爽日子,特别是几个去过阿标家的士兵,美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武世秀,请军法官!”调动了气氛,莫子布大喊一声。
    “得令!”武世秀高声应答,随后鼓乐手敲响了大鼓。
    阵阵鼓乐声中,四十名头戴大明朱漆勇字盔,但盔沿被漆成了白色的军法官,手托刀把缠着白布的鬼头大刀齐步走来。
    “迁延不进,杀!”
    “令行不止,杀!”
    “出越行伍,杀!”
    “畏缩不前,杀!”
    “临阵脱逃,全队杀尽!一个不留!”
    “军官退者,杀军官。士官退者,杀士官。
    兵勇退不能止者,官兵皆杀!”
    霎时间,所有兵将都夹紧了屁股,义从团的欧洲人渣们也一样。
    他们虽然听不懂,但军律可是背熟了的,更知道莫子布说杀就杀,绝不手软的风格。
    ‘咚咚咚咚!’急促的鼓声响起,这是在提醒各军赶紧开始归伍的鼓声。
    在一片轻巧的乐声中,各个连队的认旗一面面竖了起来,士兵们在连队军官和少量士官的短促命令中,飞快的排成了横排。
    此时欧洲的线列步兵阵型,已经开始由呆板的横阵,变为了灵活多变的纵向斜线战术。
    但莫子布肯定是不知道的,他的这批欧洲三流军官也不知道。
    或者说,就算知道,以现在昆仑山堂士兵的实力,他们也玩不出来。
    实际上莫子布这千把人,排队枪毙他们都还玩不太转。
    若说这世界上,对士兵来说最残酷的战斗方式,排队枪毙称第二,很少有敢称第一的。
    之前的冷兵器时代有甲胄保护,虽然铁罐头对捅血腥又残忍,但至少互相接近,肾上腺素飚起来之前,是没有多害怕的。
    后世则是导弹、炸弹、无人机,哪怕就是步枪对射,也是以信仰射击为主。
    往往敌人都没怎么看得见,或者你看见敌人后在无意识间,一切就结束了。
    唯有排队枪毙,这玩意是要求你眼睁睁的看着对面拿着肯定能打死你的枪,然后还不得不在军官的号令下,排着队互相射击。
    特别是第一排,那个恐怖简直就不提了,你就算打死了一个敌人,下一个敌人也会要你的命,战死率异常的高。
    这种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恐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就别说排队枪毙了,你想想排队跟对面互相扔石头,这份对于受伤的恐惧,一般人都很难做到不动摇。
    所以为了能勉强进行排队枪毙,莫子布直接就把督战队给用上了。
    还不是一般的用,督战队是在各个连队之间的,只要看见有人畏缩不前、躺下装死,立刻上去就是一刀。
    脱离队伍就更别说了,一刀扎穿肚子,让你在痛苦哀嚎中渡过几个小时乃至几天才会断气。
    “阿耀,这一仗你来打,我估计缅人仗着人多,一定会摆大横阵,企图在气势上压倒我们。
    我把参谋军官团的近卫连给你,你把他们排到最前面,给我抵近到五十米左右再打!”
    哪怕是陈光耀这种猛男,听到莫子布的要求,脸上还是忍不住浮起了难色。
    此时的燧发枪,九十米内杀伤力就非常不错了。六十米基本上就没什么能挡得住,中之必死。
    五十米的话,对面鼻子眼睛都快能看清楚了,命中率相当高。很少有人,能到坚持到这个地步再开火的。
    “大佬,这么打,咱们的伤亡一定很大,死的可都是咱们的亲人。”陈光耀连龙头或者仁德公都不喊了,直接喊的是大佬。
    “我知道。”莫子布拍了拍陈光耀的肩膀。
    “去告诉我的叔伯兄弟们,我们人少,只有抵近猛打,用勇气击溃缅人,才有战而胜之的机会。
    可这个任务,不能交给其他姓的来办,只有我们莫家人和陈家人来办。
    跟他们说,战死了,我莫子布给他们建庙立碑,让他们永受香火。活着的以后都是王族,个个都能当王侯。”
    莫子布现在大约有三百莫家和陈家的族亲子弟,未来能活下来的,估计也就五六十人。
    南洋这么大,五六十个有地盘的王侯,莫子布给得起。
    陈光耀看着莫子布,他咬了咬牙,突然问道:“陈家也是王族吗?”
    按照一般的规矩,陈家只是莫子布的舅舅家,莫子布开基立业之后,陈家甚至连外戚都算不上,所以陈光耀才会有此问。
    “是,所有忠贞公的子孙都是王,忠贞公兄弟的子孙,类比郡王,忠贞公的族亲,都算宗室。
    此间事了之后,你回一趟嘉定,让二舅给我选个表妹,要三代以内没有血缘的表妹,我娶她当贵妃。
    而你,光耀,自五岁我们见第一面起,就是我的亲弟弟了。”
    莫子布也是赌了,连贵妃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而忠贞公,就是莫家和陈家给陈上川上的私谥。
    听到莫子布都这么说了,陈光耀也没再说别的,咬了咬牙就走了过去。
    。。。。
    陈成山等一堆族亲,都围在了陈光耀身边,陈成山先点了点头表态。
    “这事可以干,阿布眼看就是能成事的,咱们陈家现在不流血,等到十三姑去世之后,香火情还能剩下几分,那就不好说了。
    成吉,你家妹子今年不是十四岁了嘛,咱们曾祖爷爷那辈才是兄弟,算算都快出五服了,你妹子正好做贵妃。”
    陈成吉深吸了一口气,他们家虽然跟忠贞公陈上川家血缘关系不是很近,但他们这一房非常能生,而且能生男孩,所以在陈家很有地位。
    这个由陈家红袄银刀兵改编的军官团近卫燧发枪连中,有三十多个都是陈成吉家这一房的,他则是长房嫡子,能文能武,很有威望。
    陈成吉深吸了一口,只觉得冷空气灌入肺腑之中,激的他脸似乎都有些麻木了,可他又实在抵挡不了当宗室王侯的诱惑。
    陈家,在嘉定都快被广南阮氏给挤兑的无法立足了。
    缴最重的税,服最苦的劳役,跟周围所有族群有了争端,吃亏的一定是他们。
    陈大定这样的陈家嫡系族长都觉得受不了了,陈成吉家这种疏宗外房,压力就可想而知。
    毫不客气的说,莫子布异军突起,就是陈成吉这种人最后的希望。
    “几大就几大,就算老子命短福薄,爷娘老子,儿子儿孙,总能当王侯,不再受他阮家的鸟气,干了!”
    “干了,万一我躺这了,活着的别忘记一定要让龙头回去拿回嘉定。
    让宗室烔,宋文魁这些狗东西,把这些年吃咱们的都吐出来!”
    另一个很有威望陈家中卫也高声喊道。
    陈光耀吸了吸鼻子,周围的莫家族亲也围了过来,陈家都愿意干,他们这些莫家子弟当然没得选择。
    “龙头让我跟各位血亲说,汉高祖起事,沛县伙伴终得大风起兮云飞扬。
    唐太宗登位,天策府上下鸡犬升天。
    洪武大帝恢复华夏,淮西乡党遂能扶摇而起。
    咱们这三百人中,终究谁能做王侯咱不知道,但未来个个都能名留青史。”
    。。。。
    此时,缅军距离昆仑山堂军大约一公里左右,双方甚至都能看见彼此的旗号了。
    而此时的缅军的布置,是用骑兵前去堵住郑信所部的村口,大约有三百骑左右,他们距离缅军的主力步兵大约也有不到两公里的距离。
    在这两公里的距离上,有两条不宽但很深的小河阻拦,骑兵并不能飞速奔驰起来,南洋地形对骑兵使用的限制,可见一斑。
    自从莫子布将陈惠抱了回来后,双方就开始了战前动员,但莫子布的速度要快得多。
    他现在处于其兴也勃的阶段,上下一心,赏罚分明,官兵相对平等,因此集结的速度是很快的。
    同时,莫子布就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帅,他可以快速用封官许愿,来调动士兵的战斗欲望。
    哪怕就是开出比平日多两三倍的赏格,也不过是他一句话,由他自己做主的事。
    但缅军统帅吴越只是白象王身边的大骑兵统领而已,属于禁军将领中的高级军官,只是这个身份跟人主,那就差得太远了。
    而他手下的步兵和炮兵又是临时调拨给他的,还做不到如臂指使。
    当然,也有缅军刚刚从进攻中撤退下来,重新集结需要一定过程的原因。
    因此,吴越还在调兵并鼓舞士气的时候,莫子布已经完成了一切,士兵们在军旗的指引下,快速运动抢占有利地形了。
    这里是缅军步兵与骑兵之间的两条小河中的一条,这条小河相对更加深又窄,水能淹到马腹,骑兵很难快速通过,同时,溪边还有一段坡坎可以作为地利。
    这是一个类似︹形坡坎,只是面对缅军步兵的一面长而缓,面对缅军骑兵的这面短而陡,下面就是河边。
    吴越这边没想到莫子布动作这么快,等他集结完毕,莫子布都快在坡坎上摆好阵势了。
    缅军骑兵虽然看到了莫子布在抢占要点,堵住他们回去的路。
    但骑兵统军接到的命令就是看出郑信所部,再没接到吴越命令的情况下,他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听从命令没有返身试图驱赶莫子布所部。
    当然,他就算敢返身进攻,三百多骑兵也搞不定一千多把燧发枪。
    不过虽然莫子布抢先了一手,吴越也不以为意,就算骑兵不能从这段坡坎回援,往上游绕路也不过就是多跑十几分钟的事情。
    其次在南洋,哪怕就是缅甸,现在也差不多,骑兵精贵费用高,训练成本也很大,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马上骑射的。
    最主要的是能用时间段也短,就是气温二十来度这几个月。
    所以哪怕缅甸的伊洛瓦底江北部,是东南亚唯一能养马的地方,缅军中的骑兵也很少,总数不过三四千的样子。
    很多还在向着龙骑兵的方向发展,主打一个短时间机动快速。
    这要是目前还算精锐的八旗精骑在这里,莫子布敢在这么个看着跟背水一战差不多的坡坎上列阵。
    他们只需从上下两方配合步兵呼啸而来,估计最多两三波就能把莫子布这伙人带走。
    但是缅甸骑兵不行,他们历史上甚至还多次被佤族老哥们骑着滇马的山地骑兵暴打,所以跟满清的精锐骑兵,还是有亿点点差距的。
    正是由于这样的考虑,吴越看到莫子布占据要点之后,也没选择召回骑兵,召回来了用处不算太大,还不如让他们继续看着郑信。
    而吴越的底气,就是两千六百名全员燧发枪,配四磅、六磅野战炮六门的步军。
    当然,吴越决定不召回骑兵,但莫子布不能不防。
    他把主力交给了陈光耀,自身率三百洛坤兵和吴让、叶丰昌等人交给他的联军守在了北面,一共五百人,防备缅军骑兵回援。
    陈光耀则将昆仑山堂主力八个连布成了两排大横阵,延绵排开百米之长。
    两排横阵之间,部署着昆仑山堂所有的火炮,四门八磅炮、九门四磅炮和移动非常迅速的三门奥地利三磅炮。
    咚咚的鼓声伴随着隆隆炮声,缅军主动出来接战,吴越留下了大约六百人的预备队,其余两千名缅军,也排成了大横阵,只不过分了四排。
    他们地处低地,不像陈光耀这边是陡坡,可以让炮弹从下面步兵的头顶飞过,所以能以步夹炮。
    缅军只能让火炮一部分,分散在两翼,一部分推到阵型中间轰击陈光耀。
    而双方虽然都是师从欧洲陆军,但同样由于战术、人员和装备只能学到欧洲二三流。
    所以双方部队里面,都没有能熟练使用此时堪称天坑一般线膛枪的猎兵。
    火炮在慢慢逼近,呼啸的炮弹不断在两军周围砸来砸去,但整体来说,昆仑山堂的火炮占了很大的优势。
    虽然双方野战炮数量差不多,但昆仑山堂占据了地利,不但火炮集中可以从容发挥集火优势。
    而且一炮打出,由于是以高打低,可以让炮弹在缅军中蹦跳横扫。
    而缅军是仰攻,往往炮弹砸到地上就是一个坑,弹跳不了多远。
    雅克上卫在三个手提鬼头大刀的军法督战官凶狠眼神注视下,疯狂嚎叫着下达命令,周围的炮兵也是夹紧了屁股,一炮打的比一炮快。
    所有的火炮,都按照雅克上卫的指挥下,集中轰击缅军左翼。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对于此时准头和威力都有限的炮兵来说,更是如此。
    而效果更是很不错,缅军火炮分散布置,没有形成合力。
    虽然连续轰击到了昆仑山堂的阵中,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但一炮也就带走两三人,还有两排大横阵分摊伤害。
    是以牺牲了二十多人,却并未造成很大的士气打击。
    可缅军就惨了,缅军左翼被十六门野战炮猛击,炮弹高速旋转着,一打就是一条血槽,一颗弹丸下去,四处乱蹦,碰到轻则骨断筋折,重则当场毙命。
    而且他们是四百人左右在硬抗所有炮击,还是四横排。
    短短两三百米的路程,他们被炮弹打死了六七十人,一路上拖拖拉拉,重新整队了最少三次,才能继续跟上。
    不,他们没有跟上,明显落后了其他缅军好几十米。
    于是,尚未进到接战距离,缅军的队形,就有些散乱。
    而马上,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就到了,火炮也因为过热和炮膛残渣太多,也暂时减弱了火力。
    步兵决死战,排队枪毙的时刻,马上到来了。
    刚回家,儿子要中午出去吃大餐,老婆要我跟着逛街,只能抓住时间,抢着码字。我知道瀚海唐儿归还没完结,大家见谅下,下周我一定写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