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642章 布鲁塞尔的第一次碰撞

      第642章 布鲁塞尔的第一次碰撞
    布拉班特大公国,布鲁塞尔郊外,隆隆的炮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群把泥巴色长裤扎进长筒靴子中,上身夹克配青色衬衣,头戴宽檐火枪手帽的民兵,排成还算整齐的横排,在炮声与鼓声中,齐刷刷的向前走去。
    而在跟他们相距五六百米的地方,一些跟他们装束基本一样,为了区别的只能在胳膊上绑着白布条的民兵,也在缓缓靠近。
    没有绑白布条的民兵,就是隶属于莫子溶的布拉班特大公护卫者民兵。
    对面绑了白布条的,则是布鲁塞尔的布拉班特爱国者民兵,以及支持他们根特城和列日主教区民兵。
    不过,莫子溶临时委任的鲁亲藩国制军司马,布鲁塞尔之战总指挥刘荣庆一看这场面,就知道这些人打不起来。
    因为他们的前进速度太慢了,根本不是冲着战斗去的。
    别看战场上打的热闹,但实际上死伤极为有限,基本都是少数倒霉蛋被少量火炮砸中,或者被流弹打死。
    果然,一切就跟刘荣庆预料的一般,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只隔着六百多米,现在竟然还有二百米朝上,且排枪已经打了好几轮了。
    伤亡嘛,双方各出动了一个民兵团,一共快三千人,打到现在不知道死伤加起来有没有三十人。
    “大哥,这泰西民团就是这样,不到要他们命的时刻,是绝不会使出全力的。”弟弟刘国庆在兄长身边说道,很有一种见怪不怪的淡定。
    兄长刘荣庆淡淡一笑,“哪的民兵都一样,这事要是发生在咱们中华也差不多,一个月几块银元你玩什么命啊!
    不过,咱们要给他们改一改规矩了,你去告诉那些民兵团长,我们将在下午的战斗中发起猛烈进攻,所有完成既定任务的团长,都会得到三艘八百吨商船的贸易配给。”
    此时的东西方的贸易中,由于技术的泄露和贸易保护主义的兴起,中华商品在欧洲远没有几十年前那么畅销。
    特别是在丝绸、瓷器和茶叶,这三样传统的黄金拳头产品上面,中低端产品基本都开始被欧洲或者近东的产品给替代了。
    比如此时的大叙利亚,也就是包括叙利亚、黎巴嫩、约旦、巴勒斯坦这块的十字军伤心地,就盛产丝绸。
    贝鲁特城在第四次俄土战争中被俄军统帅奥尔洛夫伯爵占领之前,就是大叙利亚地区丝绸出口欧洲的关键港口。
    历史上甚至在法国人的培育下,黎巴嫩丝绸一直到后世还是高定奢侈品的必选。
    瓷器也差不多,很多低端产品欧洲都可以自产,根本不需要万里迢迢用大海船运过来。
    茶叶虽然技术还没有流传到国外,但也开始遭到咖啡饮品的强烈冲击。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从东方来的大海船,利润反而更高了。
    因为中低端可以大部分自产后,从中华贩运到欧洲的,全部是丝绸、茶叶和瓷器中的高端产品,莫子布也在注意打造品牌的概念,进一步推高了格调。
    加上此时欧洲虽然对于茶叶、瓷器、丝绸老三样的需求开始减少。
    但对于能做毛刷,算是战略品的猪鬃,以及能治疗多种疾病的大黄等,需求量却开始继续增大,价格也不断走高。
    这就导致总贸易量降低了,大海船来的频次也降低了,但是利润快速上升了。
    而有鉴于这种情况,莫子布也做了一定的调整,高端产品可不能大水漫灌。
    于是在大虞,一方面对低端产品出海贸易,提高了质量,减免了相当一部分关税,降低了价格,给海贸商减轻了压力。
    期望利用中华产品的品牌和价格优势,还是掌握住至少一半的低端贸易。
    另一方面对高端产品则开始实行配给制,每年运多少船货物到欧洲,每种商品各自出口额是多少,都有相当的讲究。
    所以这个配给额,就成了所有人都垂涎的指标。
    当然,这对别人来说是难事,但对于为皇帝在欧洲卖命十几年,是中华帝帝国在欧洲打入的坚实钉子与桥头堡的鲁王莫子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
    他手里捏着的贸易额,按商船排水来算,足足有十七万吨,相当于可以允许两百多艘八百吨商船去中华贸易。
    是全欧洲除了法兰西王国政府外的第二大贸易商,比英属东印度公司的配额都高。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财富,按一艘八百吨的中型商船来说,纯利润就至少有四千银元,基本一趟半就能赚回本,两趟就稳赚了,在哪里都算是好生意。
    “还有,你看右前方,两点方向,那里呆着的,一定是从法兰西来的那些真正军人所在。”
    听到了哥哥刘荣庆的话,刘国庆稍微有些疑惑,不过等他拿起望远镜,顺着兄长指的方向一看,立刻也明白了。
    因为在距离两点方向不远地方的山包上,旌旗林立,一群人向交战双方非常明显的展示了自己的身份。
    有英格兰的,有西班牙的,有普鲁士的,有联省共和国的,有神罗的,有沙罗(俄)的,甚至连丹麦和瑞典的旗帜都有。
    “还挺齐全,这些人是来评估中华陆军战斗力的。”刘国庆笑着说道。
    之所以他们能判断布鲁塞尔民兵精锐和法军在那里,就是因为那个山包是最佳观察两点方向的位置。
    当然,到底真的是不是法军,还要打一打才知道。
    “让骑兵营派两个连去试一试。”刘荣庆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是不是精兵,骑兵一试就能有结果。
    刘荣庆这刚安排完毕,断断续续打了快一个小时的战斗结束了。
    对面的列日民兵发起了一波冲锋,而刘荣庆这边的蒂尔堡民兵根本就没有接战,直接就退了回来。
    当然,对面也见好就收,双方隔着几百米送别一般互相辱骂了一番,就各自归营,今天上午的战斗就结束了。
    人没死几个,但雇佣兵二十里佛尔,约合一英镑、三块多银元,民兵大约一块银元的薪水,就收入了囊中,充分诠释了打仗就是打钱这个真理。
    你还没法指责他们,因为这种情况在欧洲是非常常见的,是有上千年传统的,给多少钱,就打多少钱的仗,天经地义。
    雇佣兵一天两英镑,民兵一天十三便士,那么他们能打的仗,也就是这种烈度的。
    所以当这些民兵和雇佣兵首领回来之后,刘荣庆不但没有任何责怪,还立刻召集他们的首领聚餐,并宣布了新的政策。
    “现在任务已经下达给你们了,完成到什么程度能拿多少钱,也是明码标记,想要荣华富贵,那就看你们舍不舍得命!”
    一个雇佣兵连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没有大海船,但是可以租赁别人的船,至于水手,上下尼德兰多得是,只要给工资,一抓一大把,
    如果顺利,一趟下来,一艘船按到手三千五百银元保守来算,这就是一千零六十英镑,大约两万六千里佛尔,不管在哪里,都算一笔巨款了。
    哪怕他只是个连长,但至少也能分到四百英镑,相当于伦敦工程师接近十年的薪水,除开吃喝,要快二十年才能勉强攒下这些钱。
    至于此时的牛马工人,累到死也存不到这么多钱。
    “将军阁下,我们需要一份协议。”有人尽量压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用低沉的声音掩盖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小声的说道。
    “哼!”刘国庆冷哼一声,“赛里斯人说出去的话,永远不会收回,区区几艘商船的事,不过莫大公一句话的事,只要你们英勇作战,金银财宝要多少有多少。
    准备作战吧,必须打垮对面的布鲁塞尔民兵,让从法兰西来的那些人主动出现在战场上。”
    下午两点,战斗继续。
    对面以列日主教区民兵为首的所谓爱国者联军,还是按照这几天以来的节奏,缓缓的开始跟秋游一般作战。
    但是他们一上战场,立刻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莫子溶的护卫者民兵突然战斗欲望爆棚,士气十分高昂,不但主动贴近打排枪,还经常发动白刃战。
    半个小时后,安特卫普的民兵首先击溃了列日主教区的民兵,随后他们调转方向夹击布鲁塞尔民兵一部,并很快与蒂尔堡民兵合力击溃了这些布鲁塞尔民兵。
    这样一来,本来可以势均力敌的形势立刻翻转,仅剩的根特民兵赶紧占据一块高地,做绝望的挣扎。
    “勇士们,公民们,该我们出动了,让我们击败那些妄图奴役人民的腐朽贵族,让正义的子弹,杀死那些贵族的奴隶!”
    刘荣庆和刘国庆猜的没错,两点钟方向一直没有出动的,就是从法兰西来的义兵。
    不过他们并没有官方背景,而是在一些退役军官招揽下,来到布鲁塞尔的。
    这些人中,一部分是深受法兰西进步思想影响,主动要求前来协助布鲁塞尔人的。
    另一部分,或者说绝大部分都是这些年法兰西各种军校培养的军官生,他们或许有点受启蒙运动思想影响,但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生活无望。
    他们迫切的希望参加任何一场战斗,用这些年的苦读练就的战斗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这些法国义兵的战斗意志也很强,因为启蒙思想为他们带来了最大战斗提升,那就是正义性。
    就像此刻,本来这些法国军人的战斗力还没怎么被激发出来,但这一番话,立刻就把他们的士气给提起来了。
    “布鲁塞尔市民万岁!自由万岁!”十九岁的让.马克西米利安.拉马克带头大吼了起来。
    他深受天赋人权思想影响,是那种极少数自带干粮,主动来帮助布鲁塞尔人的,相当有革命热情的战士。
    “自由万岁!自由万岁!”
    吼声响彻战场,从这一刻起,布鲁塞尔未来如何不知道,但法兰西的暴风雨真的到来了。
    因为下面这些毕业就失业的军官生,已经把目标从简单的要权力,变成了要自由,不被第一、第二阶层剥削的自由。
    不过,这些法兰西人也遇到了另一个怪物,来自东方的怪物。
    莫子溶的鲁王三卫中。
    左卫的基干是倭国的关东武士。
    中卫和右卫的军官基本都是近卫军和京营的退役军官,士兵则是由广西和海南岛的汉、壮、瑶、黎各族百姓组成。
    莫皇帝起自粤西嘛,广西的各族人现在拼命往皇帝乡党上面靠,那是相当忠心。
    而海南岛则有一大票莫氏土司,现在同族当了皇帝,自然非常支持。
    好嘛,左卫日本武士这种几千人战斗的战斗力不可小觑,而中卫和右卫竟然是顶级军官带着的桂琼狼兵,战斗力更是强。
    而且,三卫官兵到了欧洲之后,压根就不受多少法国启蒙思想的影响。
    除了语言和文化的隔阂以外,还因为在三卫的官兵看来,他们如今能从泥腿子到现在当兵吃皇粮,军饷高的让家乡地主老财都羡慕,已经完成了人权的解放啊!
    驱逐鞑虏的光中皇帝,早就在各个层面解放了他们。他们不像这些泰西可怜人至今都没摆脱半奴隶的身份。
    “关西的武士们,报效大皇帝的时候到了,展现你们的勇武和忠诚吧!”
    “儿郎们,我们是皇爷的乡党,就是死也不能给皇爷丢人啊!”下午三点十分,莫子溶这方的安特卫普、蒂尔堡、海德尔民兵包围了最后还在抵抗根特民兵。
    就在根特民兵快要抵抗不住的时候,法兰西义兵赶到,他们高唱着战歌,端着上了刺刀的燧发枪,拉着大炮,只用了一个照面,就打垮了海德尔的民兵。
    这些法国义兵基本都有从军的经历,大部分有军校背景,加上包括荷兰的尼德兰地区陆军已经拉垮了上百年,哪还经得住法国人的进攻。
    十五分钟后,这些法兰西如同猛虎出笼一般,再次击垮了莫子溶的主力民兵-安特卫普民兵团。
    被围困的根特爱国者民兵也突然冲了下来,将莫子溶这方民兵打的不断后退。
    而这一切,三卫官兵都是冷冷看着,一点也不紧张,有人还抽空在间歇中补充了一口水。
    四十分钟后,莫子溶的布拉班特大公护卫者民兵已经完全崩溃,漫山遍野逃的到处都是,法兰西义兵则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还太年轻了,缺少一些在战火中锻炼出来的高级将领来指挥。”刘荣庆给出了评价,随后他把手一挥,三卫官兵行动了。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三十余个法国义兵大呼小叫着,他们端着刺刀,追上一个安特卫普人就直接捅死。
    可是追着追着,突然前面的安特卫普人向着两边分开。
    随后,在他们让开的正面,一支有着浓郁东方特色,头戴黑色飞碟盔,身穿青色战袍的军队,出现在了法国义兵的面前。
    隔着还有一百多米,这三十几人法国义兵立刻竖起了携带的旗帜,敲响手中的战鼓,召唤附近的同袍前来集合。
    但他们才开始整队,中卫的猎兵就拿着线膛枪上前,一顿点射便打翻了七八人,剩下的义兵这才知道厉害,赶紧往后跑去。
    中卫的官兵也不追赶,而是继续保持着严整的阵型,用不并不缓慢的速度齐步向前。
    此时,法军的主帅和布鲁塞尔精锐民兵指挥官扬-安德里斯-范德梅尔才注意到情况,他赶紧命令军队放弃追击,开始集结。
    二十多分钟后,战场上枪炮声仿佛都消失了一样,只能听到音乐的鼓声和脚步声。
    三卫军抵近到了距离布鲁塞尔城只有五公里左右的一条小溪边,法国义兵也退守到了这里。
    大战终于要爆发了,因为法国义兵身后就是溪流,虽然并不深,但还是能打湿他们的火药,这些人退无可退,
    此时的欧洲炮兵还相当古板,或者说全世界都这样,还没有把炮兵大规模集结起来用的习惯。
    而是每一门炮均匀的分列在各个连队中,讲究各处的火力搭配要得当。
    炽热的炮弹,划过昏暗的天空,仿佛一颗颗流星拖着黑色的尾巴。
    由于双方都不是真正的正规军,所以火炮的数量不多,弹重也小,基本都是四磅炮,也基本都是实心弹,没有多少爆炸弹。
    一门炮弹,弹跳着打入了法国义兵的阵营中,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混乱,但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被炮弹命中的士兵强忍着剧痛,尽量少发出惨叫,周围的士兵哪怕被溅了一身的血,也会顶着一张苍白的脸,浑身颤栗着跟紧队伍。
    ‘轰!’同样一门火炮命中了中卫的队伍中,两个士兵被砸的血肉模糊,还有另一人左腿膝盖以下完全糜烂。
    这个受伤的士兵只抱着断腿惨叫了一声,就被军官拉出了队伍,随后给他嘴里塞了一根木棒让他死死咬住。
    其余同袍则踏着刚才的血肉,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
    随着双方越来越近,炮弹的命中率越来越高,很快,双方的轻步兵也开始能够着对方了,倒下的人更多。
    可这一切,都无法组织双方继续向前。
    法国义兵指挥官范德梅尔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密集的细冷汗,m一世大公的这支亲卫队,已经远超一般的军队了。
    而刘荣庆也很紧张,对面由大量法国军校生组成的队伍,也是他平生仅见的强军。
    一百米。
    九十米。
    八十米。
    双方最前面的一个团(卫),猛地进入了对方的有效杀伤范围,两边的燧发枪就像是约好的一样,几乎同时开火。
    升腾的烟雾中,惨叫声也随之骤然响起,大量士兵向前扑倒,地上满是缓缓抽搐的濒死伤员。
    前面三轮,射击非常整齐。但等到三轮过后,烟雾完全遮蔽了战场,在各种因素影响下,士兵们的射击开始变得杂乱。
    且因为视线被遮蔽,精准射击变成了凭感觉射击。
    于是,军官们敲响了战鼓,让士兵们穿过烟雾向前,再进行精准的齐射。
    而这种情况下,军队指挥的难度骤然增加,阵线开始变得非常不整齐,主帅也无法做到精准指挥,是各团团长开始发挥的时刻了。
    战场上,左卫官兵陷入了两个法兰西团和一个布鲁塞尔精锐民兵团的围攻,情况非常危急。
    卫指挥使,在关键问题上有些含糊的西乡吉兵卫都冲到了第一线,亲自操起燧发枪射击了。
    同样在另一边,一个法兰西义兵团也被团团围住,中卫和右卫官兵顶着对面的大炮,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这完全就是绞肉,一换一的打法。
    谁也没想到,战争一开始,就会进行的这么惨烈。
    而此时,双方的主帅各自还留着一个骑兵营和步兵营组成的后备军没有放上去。
    西乡隆光守着作为的大旗,挥舞着武士刀,击退了一个又一个想要上来砍断左卫大旗的法兰西人。
    拉马克早就注意到来这个年轻的赛里斯人,他很鸡贼的拖到后面,慢慢装填好了线膛枪,准备狙杀这个勇猛的家伙。
    血战中,西乡隆光只觉得远处有什么东西一闪,他福至心灵的一低头,嗖的一声,炽热的铅弹就擦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
    “卑鄙小人!”西乡隆光气坏了,血气上涌的他没有丝毫害怕,反而举着武士刀,几个大步就往拉马克冲过去。
    围攻的二十来个法国义兵没想到西乡隆光竟然还敢冲过去,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近了身。
    身材矮小的西乡隆光在地上一个翻滚,就躲过了两把刺刀,随后在人群中抡圆了开始狂砍。
    受他的鼓舞,被压制了十几分钟的同袍们翻翻呼啸着跑了下来白刃战。
    法国义兵也不甘示弱,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也主动上来肉搏。
    冷兵器的残酷,在此刻显露无疑。
    不,这比冷兵器时代更残酷,因为双方都没有甲,基本都属于中招就死的那种。
    士气,在血肉横飞中迅速下降。
    拉马克刚刚捅死了一个赛里斯人,下一个就嚎叫着冲了过来,他好不容易摆脱,差点挨了他阴枪的西乡飞又奔了过来。
    拉马克刺刀往前一捅,西乡隆光侧身一躲,武士刀顺着枪身就斩了过来。
    电光火石间,拉马克果断扔掉了燧发枪,因为他不想在这一刻就失去几根手指头。
    不过在扔掉手中燧发枪的那一刻,拉马克就几乎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匕首,他也一扭,借着西乡隆光无法收刀的时刻,撞进了西乡的怀中。
    西乡隆光自幼学武练就的本能,在最后关头救了他,他也选择扔掉武士刀,两手抓住拉马克握着匕首的手,两人在地上扭打了起来。
    他们在河边的烂泥地上来回翻滚,匕首很快也不知道去哪了,两人都在凭着本能在疯狂互殴。
    哄的一声,不是炮响,而是人类的喧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把对手都抓的面目全非的时刻,剧烈嘈杂的呼喊响起。
    原来是在左卫被击垮前,中卫和右卫的官兵,先击垮了被三面围住的法兰西义兵团。
    而这些呼喊,就是法兰西人突围的声音。
    伴随着声音,已经有点筋疲力竭的西乡趁机摆脱了拉马克的拉扯,只是正当他找到一把短刀的时候,拉马克已经趁机逃之夭夭了。
    短时间的剧烈冲突,一下就消耗了双方很大的精力,混乱中,双方绞肉成一团,惨叫声此起彼伏。
    而双方的主帅,捏着最后的预备队,就是不放,因为谁先用了这最后的底牌,那就危险了。
    四十分钟后,狂暴的双方都有些力竭,士兵们主动从绞肉战中脱离了接触。
    “成败在此一刻,弟兄们,杀进布城,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天朝上兵!”
    关键时刻,刘国庆代替主帅哥哥,亲自来到第一线,随后更是主动到第一排,向法军发动了攻击。
    一时间,三卫官兵士气大振,虽然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但还是万众一心向前。
    而法军这边,到底只是还比较嫩的军官生为主,抗压能力和耐苦战的能力,差了不少。
    而三卫军这边,日本武士就不用多说,桂琼两地的狼兵,那也是耐苦战的典型。
    远处,法军主帅范德梅尔长叹一声,犹豫再三后,放弃了出动后备队的想法。
    这要是把这几百骑兵放出去,万一战败,今天可都要交代了,他随即果断下达了撤兵的命令。
    临近傍晚,背靠小溪的法国义兵被杀六百多,阵亡比例接近百分之二十,军心士气完全崩溃,只能涉水而逃,随后又被打死二百余人,溪流为之一红。
    而鲁王三卫军,这趁机抵近布鲁塞尔城,破城只在一瞬间。
    莫子溶在最远处,看到自己的军队得胜,兴奋的满脸通红,而与其同时,英格兰、西班牙、丹麦、普鲁士等国代表,纷纷前来祝贺。
    这代表着,欧洲诸君主国,基本承认了莫子溶的地位,莫三哥向着一个独立大公国的君主,又前进了一大步。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历史会因为他的大胜,而向前催化了一大步,布鲁塞尔的宝座,可能不是那么好坐的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