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要还是不要
    时绪慢慢睁开眼，视线尚未恢复，最先感觉到是香皂的清香味，然后是发梢挠过鼻尖的瘙痒。
    “阿啾！”
    时绪打了个喷嚏，抬手揉了揉鼻子：“老师？”
    “嗯。”
    纲手穿着浴衣坐在他脑袋边，半眯着眼打呵欠，半开的浴袍下露出窈窕身段。
    “几点了？”
    “不知道，反正天还没亮。”
    时绪手撑着身子，把上半身抬起来：“那怎么醒了？”
    “憋醒的，”纲手嘟囔一声，揉了下眼睛又闭上，“反正都起来了，索性就洗个澡，毕竟喝完酒身上还是挺臭的。”
    说着，她伸手推了时绪一把，掀开被子往里钻：“你往旁边去点，让我睡进来。”
    “为什么不睡床？”
    “床上臭，全是酒味……”纲手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栽在他身上又睡了过去。
    “老师，你的酒品真的很差。”时绪无奈长叹，把她抱进榻榻米，掖好被子。
    他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是早上五点，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际边缘隐隐泛着一层白光。
    随后时绪拿出纸笔，走到纲手身旁坐下，将昨晚聊天的一些关键词写下来。
    首先是楔。
    这是大筒木一族用来转生的秘术，但只要大筒木本人没死，楔就可以用来赐予其他人力量。如果以后和大筒木一族战斗，必须要小心这一点。
    另外，当使用楔吞噬到足够的查克拉后，便能建立临时的精神通道，用于沟通月亮中的辉夜。
    其二，是辉夜的身份。
    据她自己所说，她是卯之女神，是忍界一切查克拉的始祖。
    这些信息的真实性有待考察，但忍界的历史传承相当烂，几乎没有正式的书面文件，只依靠人们口口相传。
    比如六道仙人，人们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但其实是辉夜的大儿子。
    她用阴阳遁创造出两个生命，并将自己的查克拉分给他们，本意是让他们代替自己管理人类的琐事。但这两人长大之后倒反天罡，反而将辉夜封印到月亮中。
    至于六道仙人和弟弟为什么要这么做，辉夜并没说。
    其三，是解救辉夜的方法。
    辉夜不在乎，或者说她允许时绪使用任何方法将她解救出来。
    除此之外，她还留下了名为“绝”的后手，时绪可以使唤它，但不能使用它的计划。因为六道仙人虽死去，但仍然还注视着忍界，绝也不是例外。
    其四，就是辉夜本人。
    她很单纯，几乎不会说谎，表情也全都写在脸上。
    时绪猜测她应该没有在社会生活的经验，人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不需要伪装。
    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大筒木一族极有可能不是群居种族，那……大筒木一族的个体又秉持着怎样的意志行走于世间？
    时绪猜测和那个大筒木之神有关，在提起祂时，辉夜眼睛里流露出的是羡慕而非憧憬，所以她应该是想成为下一个“神”。将以上信息全部梳理一遍后，时绪拿着纸笔走到浴室里烧掉，随后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纲手的睡相也很差，当时绪从浴室里出来时，她已经把被子踢到一边去了。
    时绪用指尖摸她的脸颊，暖呼呼的，触感也很棒。浴衣里的丰腴肉体也很漂亮，光溜溜的，仿佛刚剥开壳的熟鸡蛋一般。
    还有那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被浴衣包裹住半边的丰满且形状姣好的胸部，在没有内衣的包裹下都能违反物理学，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看了一会儿，时绪走到沙发上躺着睡下。
    至于为什么不睡在纲手身边……呵呵，那是她喝醉时说的话，鬼知道清醒后会不会认账。为了自己的肋骨考虑，最好还是稳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时绪再次醒来时，纲手仍然还在熟睡。
    他换了身衣服，布置好警戒机关便离开了。
    楼下的风俗店十分安静，出去之后才发现，整个短册街都还没睡醒，路边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醉汉。
    找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能找到卖食物的地方，无奈，时绪只能去附近的森林里搞点野味。
    另一边，纲手慢慢睁开眼，静静躺了几分钟，目光才重新聚焦起来。
    被子、地上的衣服、半敞开的浴衣……她木然的注视了一会儿，克服宿醉带来的不适感，才来到卫生间用冷水洗脸。
    头还有些晕，脑袋像是被猿魔变成的金箍棒敲过一样。
    她看着镜子中脸色铁青的自己，按住太阳穴，慢慢回想着昨晚的记忆。
    “时绪…嗯，时绪来找我。”
    纲手猛地睁开眼睛，三两步冲出浴室，发现房间里只有空荡荡的一片。眼角余光扫到桌上写有字的便签，便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
    【老师，我出门找些食物，醒之后乖乖待着不要乱跑。】
    她陡然懈怠下来，以一个极为颓废的姿态钻进被子里，双手捂着脸颊，身体微微颤抖。
    “你真不要脸，竟然想勾引自己的弟子……”
    只要一翻起昨晚的记忆，大腿被时绪手指滑过的地方就会感到一阵瘙痒，那种因为年龄和身份的差距而带来的背德感，比她以往在赌桌上赢过的任何一次都更刺激。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过了许久，在冷静下来后，她开始翻找更多的记忆。
    被时绪背起来，一路躲着雨往前走；走进风俗店时，因为误会时绪要点艺伎而感到不满；还有半夜醒来后洗了澡，要和时绪一起挨着睡……等等！
    ‘他真的和我睡一块了吗？’
    纲手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复杂。
    就算昨晚真睡一块了，那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怪不到时绪身上。
    但纲手又忍不住的去想，昨晚在赌场里只是擦个边都那么刺激，要是真抱着他睡一晚，那得是什么样子？
    算了，还是先不要考虑那么多了，还是等时绪再长大一点吧。
    “哎呀，都怪时绪，如果不是他说的那句话，我只会把他当成弟子。”
    想到这，纲手忍不住在被子里打起了滚。
    ——
    十分抱歉，今晚单更，约了明天早上八点去医院拆线，想早点睡。
    当然，今天欠的一更会补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