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灭鬼之人】与【控鬼驭魅】
    继国缘一听到方义的话之后，便停止演示自己那门已经登峰造极的剑技。
    这位四百年前的剑士，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似乎就知晓了方义的‘学习’进度。
    他一改以往平静到像一滩死水的面容，不再说着悲伤的话语，而是显露出了一旁灶门家祖先都能察觉到的赞叹。
    “果然如我以前想的那样，尽管是我，也只不过是这漫长历史长河中偶尔泛起的一朵小浪而已。”
    “才智远超于我的人终会出现，我的这门剑技已经千锤百炼，但真要如你所讲，也不过是四百年前的一门剑技而已。”
    “事物一段时间内可能会倒退或者停滞不前，但放大到整个时间线上来看，总归是会向前发展的。”
    “你就是拥有这份才能的人。”
    方义摇了摇头，一边查看面板上的【灭鬼之人】特质和【日之呼吸】，一边道出了实情。
    “很遗憾，继国缘一先生，四百年来，也没人能创造出像【日之呼吸】这样同等水平的剑技。”
    “我不过是学了几位剑士的剑技，触类旁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向远处眺望罢了。”
    “你这样的从无到有传下呼吸法的奠基人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出现第二个。”
    回想着自己斩杀的鬼，还有鬼杀队那一张张鲜活的在自己记忆中的面孔，抑或是那些未曾谋面就已经死去的人的名字。
    方义看着自己手中的刀，向继国缘一讲明了四百年后，恶鬼依旧存在的世界。
    “鬼舞辻无惨活了下来，对【日之呼吸】的记录者赶尽杀绝。”
    “制造了更多更强大的鬼，鬼杀队的剑士们数百年来都没有斩杀过这些强大的鬼。”
    “但是即便在一条没有【斑纹】增幅体质，没有【通透世界】增强感知，没有【赫刀】的世界线里。”
    “人们依旧凭借着脆弱的血肉之躯与恶鬼作战，寻找着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方法。”
    听着四百年后人们的故事还有依旧存活和作恶的鬼舞辻无惨，继国缘一愣了半晌，陷入了沉默。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刀，又看了看天空上的云，说出了一句有些惆怅的话语。
    “穷其道者，殊途同归。”
    “我原本以为相同才华的人，都会达到同一个高度，眼中的世界也是一样的。”
    “这样看来，我或许确实如你所说的有些傲慢。”
    “我与生俱来的能力，可能是别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境界，所有人眼中的世界都不相同。”
    看着有些惆怅同时若有所思的继国缘一，方义认真的说道。
    “穷其道者，殊途同归，我理解的是。”
    “人生而不同，出身、认知、体态都会有差异，但可以有共同的追求。”
    “就比如杀死鬼舞辻无惨这件事，四百年前的你，和现在的人就有着不同的‘道路’，但有着一样的目的。”
    方义指着脚下的路说道。
    “继国缘一先生，你创立的呼吸法，就是一条道路，你为其他人开辟了诸如【水之呼吸】等剑技分支的道路。”
    “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沿着属于你的【日之呼吸】的道路前进，走到杀死鬼舞辻无惨的目标前。”
    “‘太阳’会落下，但人们记忆中独属于太阳的光辉可不会消失。”
    方义比出了月亮的手势，同时指着天空说道。
    “还会有反射太阳发光的月亮升起，即便是无月的黑夜，人们也可以举起火炬，自己照亮这片黑夜。”
    “因为他们见过太阳，而你为他们开辟出了道路。”
    “人们沿着你的道路行走，眼中的世界不同，但杀死鬼舞辻无惨的目的相同。”
    “这就是先行者的意义，也是我眼中的缘一先生留给后人的财富。”
    方义握紧了手上的刀，对着继国缘一说了最后一句话。
    “这是我的【日之呼吸】，缘一先生你看好了。”
    “在最后的这点时间里，希望缘一先生你能对我的刀做出严苛的评判和精确的指导。”
    “数天后，我将用我的【日之呼吸】实现我说的【灭鬼之人】的承诺。”
    继国缘一也拔出了刀，一扫之前的惆怅，笑容热烈而灿烂，像是天空中温和的太阳一样。
    “你已拔刀出鞘，我若不拔刀回应便是无礼至极。”
    “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让我见识下四百年后的人，所练出的剑技吧。”
    “告诉我你的名字。”
    方义挥出的刀和继国缘一手上的日轮刀碰撞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的名字也传入了继国缘一的耳朵。
    “方义，一个灭鬼的人。”
    ——
    、
    数分钟后，鬼杀队临时据点内，方义的房间。
    打发走了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欣赏完方义和继国缘一的真刀对决，看着方义说不出话的灶门碳治郎后。
    看着面板上的【日之呼吸·强化】以及有了变化的【灭鬼之人】特质，方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就像在高速路上，因特殊天气堵车，看着所剩无几的电池开始焦虑，打开手机不停搜索下一个充电区域的电车车主旁。一个刚加满油箱，整装待发，嘴角露出微微笑意的油车车主一样。
    这场任务，自己基本已经稳操胜券，一项提前拿到且强化过的技能，一项自己没预料到的特质，进一步强化了自己对鬼舞辻无惨的战斗力，同时也带来了自己预料之外的收获。
    【灭鬼之人】的特质在与继国缘一交手后又进一步强化，现在已经是效果众多的一项特质，比一些天赋还要离谱。
    ——
    【灭鬼之人】（临时）
    特质效果1：大幅增加【日之呼吸】的技能威力，中幅增强【赫刀】效果，提高对邪恶生物的杀伤力。
    特质效果2：小幅提高自身感知能力，战斗中有概率获取感知类技能。
    特质效果3：对部分邪恶不死生物，攻击会不断削弱对方的不死性，直至对方失去该特性。
    特质效果4：拥有该特质的人在战斗中存活，团队其他成员战斗力提升。
    提示1：据说持有该特质的人，使用【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后，会变成不惧日光的鬼。
    提示2：击杀鬼舞辻无惨，即可保留。【评价：应运而生的灭鬼之人，终结多年鬼与人纠葛的人】
    ——
    自己刚刚入场时，随口说的那句“灭鬼的人”，如今已经变成了效果强劲，非常具有针对性的特质。
    就差没把‘你必须弄死鬼舞辻无惨’写在明面上了。
    特质四项效果，全部是针对鬼舞辻无惨的，这特质造出来就像是专门用来杀它一样。
    【日之呼吸】威力提升叠加【赫刀】，再叠加邪恶生物杀伤力，搭配上方义自带的【五帝钱buff】，还可以叠【十划咒法】这类弱点击破。
    方义终于有了之前，叠出那一击致命【黑闪】的感觉。
    这些增幅好像都是独立乘算，而不是加算，自己的这一刀，鬼舞辻无惨可不一定能接得住。
    方义猜测，如果把继国缘一进行轮回者化，对方的面板上指不定也会有这样数条，特攻鬼舞辻无惨的特质，原著中完全进化的灶门碳治郎应该也有。
    这项特质的浮现，也进一步验证了自己之前用天赋进行自己的发展规划时，对特质，天赋的推测。
    自己在这场任务中，斩杀了这么多上弦鬼，扭转了局势，同时还还原了失传已久的【日之呼吸】，培育出了两名‘柱’，还增强了不少队友，就有可能拿到相关的特质。
    事实上，那项意义不明的该特质者存活，队友战斗力就增强，还是比较写实的。
    方义现在只要出现在战场上，它这位临时领袖，斩杀数名上弦鬼的剑士，就是一杆旗帜，鼓舞着鬼杀队的士气。
    有点像古时候两军交战，树立在中军的旗帜一样。
    抑制对方不死性，更像是自己获得的数种专门针对鬼舞辻无惨毒药的具现化。
    有概率获得感知类技能，更像是描述自己【克敌先机】的能力。
    自己用【反转术式·强化】附着的正能量，弄出来的加强版【赫刀】，正是特质效果第一项描述的。
    这项特质，更像是对方义这次任务世界经历的总结，以及概括。有点像型月英灵的部分宝具，就是有关该人物的传说抽象或者具现出的。
    将目光从这项特质面板上移开，方义心中的思绪更加繁杂。
    “特质的这条信息，攻略上可没写，是因为大部分轮回者无法满足特质的要求吗？”
    “还是说特质的出现，背后有我还不知道的因素？”
    带着疑惑，方义准备查看【日之呼吸·强化】的效果，但却看到在系统面板上发现了一条他没注意的提示。
    那项提示是，【因未知因素，空余寿命减少30年】
    方义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五帝钱】，感知到铜钱在微微发烫，他详细看了看这项遗物的两条效果，还是无法将其与之前那场奇怪的梦境联系起来。
    目前的【五帝钱】可没有其他功能。
    “可惜这场梦，继国缘一先生，说无法教给我【通透世界】，他也不知道【斑纹】要怎么开。”
    “只获取了【日之呼吸】这项技能。”
    将贪心的念头驱逐出脑袋，方义开始继续清点收获。
    他的【日之呼吸·强化】和之前将灶门祢豆子提前变成人，因而完成的【变鬼为人】任务奖励还没看呢。
    方义检查了一遍随身空间，将之前炼狱槙寿郎借给他的那本，描述【日之呼吸】的使用者继国缘一事迹的书随手放在桌子上。
    “这本书看样子已经没用了，等下让千寿郎带回去吧。”
    一阵将窗户吹得噼啪作响狂风袭来，翻开了这本书，继续查看面板的方义没有看到，这本书的一页上写着这样一行字。
    “那位退出鬼杀队后，有些消沉的叫继国缘一的剑士，有一天做了一个梦。”
    “梦醒后的他不再消沉，而是像是找到了生活的动力。”
    “据与他相熟的‘柱’说，他梦到了四百年后的一个人。”
    “而那个人承诺，他来斩杀鬼舞辻无惨。”
    ——
    同一时间，无限城内。
    看着一脸狼狈的上弦之一·黑死牟，以及有些不耐烦的鬼舞辻无惨，廖林面无表情，一脸肃穆，但心底已经乐开了。
    他摸爬滚打了数个任务世界，已经对这种恶人类的关底boss人物，有了一些了解，逐渐掌握了刷恶属性领袖类角色友好度的技巧。
    这类人物或性情凉薄，或重情重义，但他们都不可避免地有人的共性——比较。
    廖林在成为轮回者之前，脑中认知并且渴望的幸福，就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摆脱像狗一样被对待的境地，因为这正是他缺少的。
    【人无我有，这就是幸福。】
    人认知中的成就感、幸福感，就是通过比较获取的。
    评估人的能力也是，当你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别人完成任务更优秀，就会被评价为有能力、有才华。
    所以比起在毫无加成的代表正义方的阵营内卷，廖林更喜欢充分发挥自己的【恶者青睐】天赋，在‘废物’多一点的反方阵营厮混。
    自己只要比那些废物手下做得好，就能得到这些反派boss的认可，进而攫取收益。
    这类恶人的领袖，尤其是鬼舞辻无惨这个廖林眼中未来的鼎炉，也会不由自主的比较下属的能力。
    当一个办事无往不利的下属，和其他废物下属出现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不用说一句话，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就会不停地往上涨。
    而这些上弦，就扮演了这种废物点心的角色。
    廖林知道，这场任务尽管好像没有原型，但他用自己认证过特质【天赋异禀】的二弟想，都能猜到是传统王道的灭杀恶鬼剧本。
    所以这些十二鬼月看起来架子很大，但基本都是要被正方的鬼杀队一个一个杀死的。
    自己只需略微出手，杀死一些‘柱’少犯错就能得到鬼舞辻无惨的好感。
    随着黑死牟昨夜去自己‘无意间’透露的鬼杀队据点，被炸得浑身伤回来，反观自己又杀了两名‘柱’。
    鬼舞辻无惨对自己的友好度已经达到了【83/100】，这种能使用蛊虫控制的程度。同时，空间也提示自己获取了特质【控鬼驭魅】。
    看着数条加成的强大特质，廖林心中感慨。
    “我努力了好久，终于走到了这个境地。”
    “历经数次任务，出生入死。”
    “终于摆脱了，开局b开头的编号代表的培养序列，进入到了倾斜度更高的培养序列。”
    铺了一点可能会写的一卷的伏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