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品酒，而后欣赏天空开始坠落
    远坂家·位于地下的魔术工坊。
    在战场的烟尘尚未散去，未能窥见战斗结果之前。
    先前因李书文摆出【猛虎硬爬山】的起手式，感到胜券在握的【远坂时臣】。
    在露出得意笑容的同时，也再度重复了一次，先前在脑中规划了无数次的‘幻想’。
    【那个saber死后，得到的这么多项【魔术专利】，可以卖出一部分换取一些宝石。】
    【然后，再购置.】
    而在看到方义挥手驱散烟尘，李书文化为微粒消失，吉尔伽美什迈步走向方义的画面时。
    已经准备收获报酬的【远坂时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那个李书文呢？那个出手无需第二次，堪称【无二打】的李书文呢？】
    在用着扩张至极限，如同铜铃一般的双眼反复确认了李书文的死亡和方义的存活的事实后。
    【远坂时臣】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常识被强奸的难以置信。
    【这是【幻术】，这一定是【幻术】！！！！】
    有些不死心的他，举起双手颤颤巍巍地揉了揉眼睛。
    而后用起了【魔术】操纵起了另一只【使魔】，试图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但片刻之后，他依旧得到了一个颇为冰冷的事实：
    【立于场中的是那个saber，而不是名为李书文的老人。】
    确认了这一消息后，【远坂时臣】脸上的难以置信瞬间化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苦痛。
    就像是某些黄色漫画中身背巨额房贷，刚刚从出差的酒店醒来便得知被优化已经失业消息的社畜。
    颓唐地回到家，却撞破了黄毛正在自己家中与母女开impart。
    客厅的桌面上还摆了一份离婚协议的画面。
    对世界感到绝望，双膝跪倒在地眼角淌下泪水时，那种堪称绝望的苦痛。
    被痛苦撕咬着的【远坂时臣】又拿起了先前看了无数遍。
    已然视为囊中之物，并已经完成初步分配的【魔术专利】的介绍。
    最后看了一眼这些失之交臂的报酬之后。
    他将这些纸张一抛，骤然站起身宛若精神失常病人一般手舞足蹈，并傻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都是幻觉！那个saber其实已经死了，死了！！【魔术专利】是我的了！”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远坂时臣】便像耗尽了全身的气力一样，轰然跪倒在地。
    很是神经质地哭了起来。
    像是一具坏掉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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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聚精会神地看着战场，像是压上了全部身家在开奖输得精光的赌徒一般，最后变得精神失常一般的【远坂时臣】不同。
    【言峰绮礼】在使用了三划【令咒】强化李书文，观摩到李书文摆出【猛虎硬爬山】的起手式之后。
    尽管知晓自己从者的这一招从未失手，有着堪称【无二打】的传说。
    心中仍对李书文是否会败亡一事怀有不小的怀疑。
    也很好奇若是吉尔伽美什的判断没有出错，那个saber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战胜对手。
    但【言峰绮礼】却未向着一旁的【远坂时臣】一样，死死地盯着战场。
    冀以此种方式得到战斗结果。
    而是低下了头，死死地盯住了右手手背上三道随着【令咒】使用后，像是褪色了一般的伤痕。
    【令咒】虽然已经全部使用。
    但这些褪色的伤痕只要存在，那就昭示着御主【言峰绮礼】和从者【李书文】两人存活。
    两人的契约存在，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拥有着御主资格。
    观摩伤痕的存续这一行为，将是最保险地、最快捷地获取战斗结果的方式。
    而在看到手背上的伤痕消退的场景后。
    【言峰绮礼】眼中闪过了一丝隐藏地很好的震惊和忧虑。
    【那个saber！也变强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saber是如何战胜李大师的，但他应该已经变成了能与王交手的存在了。】
    但听着【远坂时臣】宛若程序紊乱开始发狂的机器人一般的呓语和哭泣时。
    【言峰绮礼】的这丝震惊和忧虑很快便被名为‘愉悦’的情绪取代了。
    【眼下有显然更重要的事要去做，那颗培育了许久的‘果实’可是等着我去‘采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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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低着头的【言峰绮礼】在发出了几声极力压抑的笑声后。
    就准备开口说话从自己的老师身上收割最后一笔情绪。
    然而，心中情绪来到顶峰急于开口的他还未开口便呛到了气管，进而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只是这阵咳嗽并未干扰【言峰绮礼】内心不断攀升的，已然来到顶峰的情绪。
    他一边咳嗽，一边看着战场中的方义在心中狂笑了起来。
    【我要感谢你啊saber！】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终于明白了！】
    【我一直在追寻的，想要交托给圣杯实现的愿望，以流淌在我心中的情绪的名称！】
    他看着【使魔】画面中的方义和吉尔伽美什。
    像着朝圣者一般张开了双臂，吐出了自己追寻的答案。
    【这种情绪就是我一直追寻的名为愉悦的事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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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顷，他努力地收起了笑容，压住了嘴角。
    板起了脸，走到跪倒在地的【远坂时臣】跟前推了推对方。
    附在自己老师耳边像是收取灵魂，榨干价值的恶魔一般低语了起来。
    “老师，老师，是时候该做出决断了。”
    同时他也很是狡猾地将那把【远坂时臣】赠给自己作为礼物，但他准备拿来弑师的匕首藏在了【代行者法衣】的袖管中。
    像是一把阴影中拉至极限，下一刻就要射出夺命箭矢的长弓一般。
    完成了隐秘地蓄力。
    看着目光已经变得呆滞，还在复读“我们赢了，绮礼”的【远坂时臣】。
    【言峰绮礼】伸出自己光滑的右手背，在自己老师面前晃了了晃。
    向着【远坂时臣】展示了自己判断战局的方式，顺带也打破了【远坂时臣】的臆想。
    揭露了一个无情而残酷的现实。
    挥出了从【远坂时臣】身上收割最后一株名为‘愉悦’的小麦的‘镰刀’。
    “老师，我手背上的使用【令咒】后残留的圣痕已经消失了。
    “李大师已经死了，需要你做出决断才行。
    “那个saber要如何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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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言峰绮礼】光滑的手背。
    心中欺骗自我的最后一丝幻想瞬间被无情的撞碎。
    整个人重新回到了冰冷的现实后。
    【远坂时臣】便稍稍取回了些许理智，喃喃自语了起来。
    “对，绮礼，决断！
    “我需要做出决断！”
    只是通过【使魔】观测着战场的他。
    看到吉尔伽美什脸上挂起了从未显露的和煦笑容。
    而后变魔术一般拿出自己苦心搜罗，向着这位人类最古之王献上的美酒。
    同时优雅的向着方义递过华美的黄金酒杯，邀其共饮，这种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画面时。
    【远坂时臣】心中那根刚刚续接起的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崩坏了。
    他死死的盯着方义，像是要用目光杀死这个人一样。
    他从未如此嫉妒这样一个人。
    对方除过掌握了异常强大的力量之外，还有着他所不具备的招致那位王兴致的能力。
    甚至到现在，在从那位王的举动来看。
    在王的眼中，对方已然有了几分能与那位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而在回想了一番自己小心翼翼对待吉尔伽美什，结果被呼来喝去的心酸经历后。
    【远坂时臣】心中对自己从者的不满已然来到了顶峰。
    【凭什么！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的master！！！！】
    【居然和主人的敌人，那个saber这样友好的交谈，你把我远坂时臣放到哪里了！！】
    他看着那个身着黄金铠甲的吉尔伽美什，从未觉得对方如此碍眼。
    摸索了右手的【令咒】后，已然知晓只要自己的从者是吉尔伽美什。
    自己就无望争夺圣杯的现实后。
    【远坂时臣】选择了破罐子破摔。
    【既然是不听命令的servant！那就用你的死为我远坂家做出最后的贡献吧！】
    做出了决断的【远坂时臣】像是被需要被注射镇定剂的精神病人一般咆哮了起来。
    “我还没输！没输！
    “只要杀死那个saber，这些都是我的！”
    他高举起了右手，看着手背上仅剩的两划的【令咒】，颇为癫狂的说出了孤注一掷的指令。
    “以【令咒】命之，archer·吉尔伽美什杀死.”
    只是他显然是也没有机会说完这句话的。
    因为在【远坂时臣】举起右手，吐出这句话的第一个音节的那一刻。
    一把锋锐无比，他异常熟悉的匕首便贯穿了他的后心，搅碎了他的心脏。
    终止了他使用【令咒】这一过程。
    从来都没有防备过【言峰绮礼】的【远坂时臣】在感受着那把从背后刺来的利刃。
    像着死去的金鱼一般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最后的疑问。
    “绮礼，为什么？你.”
    【言峰绮礼】看着胸口冒着鲜血，正在死去的【远坂时臣】。
    也不再压抑自己的笑容，很是坦诚地给出了答案。
    “不为什么，老师。
    “除过你背叛了王之外，这样做对我也很有趣而已。”
    说着话的【言峰绮礼】搅动了一番刺在【远坂时臣】心脏中匕首。
    在确保了对方没有生还的可能后，他又向着已经死去的【远坂时臣】。
    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愉悦到顶的话语。
    “放心吧，老师。
    “对于作为我师母的葵和您引以为傲的凛。
    “作为弟子的我会为她们编织出有趣的‘人生剧本’的。
    “您觉得，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一个贫苦但坚强无比还要继承家业的少女这个剧本怎么样？”
    但很显然，躺在地上的【远坂时臣】已经无法给出答案了。
    看着死去的【远坂时臣】对方被【圣杯系统】回收，再度显现在自己手背上的【令咒】。
    在这仅有一人的魔术工坊中，【言峰绮礼】发出了有些放肆的笑声。
    只是，【言峰绮礼】显然忽略了一个事实。
    他的手背上失而复得的三划【令咒】。
    有一划【令咒】在那么一瞬间，显出了像是‘污泥’的黑色。
    ——
    间桐邸，战场中央。
    缓步方义面前的吉尔伽美什，在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方义后。
    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感慨了起来。
    “真是一场精彩绝伦，让人叹为观止的对决啊，saber。
    “我想即便是神话中那些堪称‘史诗’的英雄对决也不过如此了吧。
    “看起来本王这次赶在清晨的仓促出行，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听着这番话，方义的心中闪过了一丝疑惑。
    【不是知道了我的名字吗？怎么还是喊我saber？】
    但看着兴致勃勃的吉尔伽美什，方义并未多想。
    他弯下了腰，捡起来扔在地上的【加州清光】。
    收刀入鞘后，很是平和地对着这位人类最古胖虎做出了滴水不漏的回复，小小地吹捧了一番对方。
    同时索要了一番收益。
    “在我的眼中，精彩绝伦的战斗正如戏剧一般，也是需要有足够分量的观众见证和记录。
    “若无足够分量的观众参与，这场战斗就会失了几分应有的色彩。
    “因而这场史诗的战斗，是所有人的光辉一起共同谱写的才对。”
    方义的这句话一出，随着吉尔伽美什标志性的“哈哈哈哈”的笑声响起。
    他的耳边便响起了悦耳的提示音。
    【受【超凡引力】影响，人物【吉尔伽美什】对你的友好度由【61/100】提升至【73/100】。】
    【任务【吉尔伽美什的承诺】已满足部分条件，你将从该人物手中获取一定奖励。】
    狂笑了一阵的吉尔伽美什在恢复了平静后。
    很是不羁的分出一只黄金酒杯，向着方义一递。
    扭开了酒瓶一边准备向着方义倾倒美酒，一边异常满意的说道。
    “正是有了你的存在，这个无趣的清晨总算是多了那么一点久违的乐趣。
    “你展示的对决是配得上和我共同使用酒杯，品味这份醇美美酒的。
    “来和本王一起感受下”
    说着话的吉尔伽美什猛然一顿，准备倒酒的手也动作也停住了。
    已然感知到【远坂时臣】死亡的他嘴角勾起了一丝异常满足的笑容。
    “哦，看起来有些讨厌的，喜欢说废话的‘臭虫’总算是死了。”
    未等一旁拿着空杯，因为没拿到奖励有些着急的方义试探性的发问。
    吉尔伽美什借着【王之宝库】召出了一把达到【a+】的【宝具】，向着方义说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语。
    “saber，你看过天空坠落的场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