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喜乐殿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2章 府太蓝其实一直在倒计时的钥匙?

      第172章 府太蓝·其实一直在倒计时的钥匙?
    柴司朝他后背上砸下来的一拳,让府太蓝短暂失去了视觉。
    体内气息被挤得干干净净,骨头内脏,哪个碎了好像都不稀奇;柴司仅一下砸击,自己身体、周遭世界,就成了一片漆黑。
    在一片漆黑中,府太蓝只有一个念头,比恐慌还鲜明强烈。
    枪。
    要撞倒他,要夺下他的枪。
    对一般人而言,柴司即是死路的入口;然而府太蓝却必须不遗余力、投身扑向死路,才能从死中求生。
    模模糊糊之间,他好像听见父亲叫了一声“太蓝!”——那家伙居然还在,是不会看情势吗——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的肩膀、身子,就撞上了一道钢筋水泥板。
    这是人身子?体温都低得像错觉。
    “你快走啊!”府太蓝怒吼一声,当然是冲着府汉喊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还挨了一拳,才好不容易撞上柴司,柴司却只踉跄往后退了一步,就重新站稳平衡了。
    不等府太蓝暗叫不好,柴司已一把抓住他卫衣兜帽;他简直把府太蓝当成贴上身的水蛭,一剥、一甩,沉沉力道,就将府太蓝挥向了一旁半空中。
    天地倒转,茶几迎上府太蓝、在视野里越来越大——
    他双手急急一撑茶几,滚了半圈,落在地上,抓住茶几猛然一推,茶几直直撞向了柴司小腿。
    要是能被茶几撞翻,那就不是柴司了。
    柴司及时一跃跳上茶几,居高临下,手中黑幽幽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府太蓝——此刻二人仅有咫尺之遥,无论是闪躲还是抵抗,都来不及了。
    府太蓝干脆不动了,紧紧盯住枪口。
    或者说,盯住了枪口前的空气——这种说法不好理解,因为空气是看不见的。
    但是当巢穴解离症十分严重时,越是要专注地看什么,就越云雾缭绕地看不清;府太蓝集中精神,空气中就氤氲浮起了一片灰白雾气——只有他才能看见的雾气。
    那一团雾后,是依稀隐约的枪口;接着,柴司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轰鸣枪响,火光将灰雾照得一亮,雾气明明暗暗,朦朦交错。
    ……现在。
    府太蓝腾身而起,胳膊从茶几上一扫,抓住那把竟未滑落、刻着“7704天”的钥匙,以它作刃,用力扎向柴司小腿。
    尽管身手不如柴司,但府太蓝的力量速度也绝不弱。
    趁着柴司诧异之下躲避未及,钥匙尖深深吃进他的腿里,用力一拽——布料、皮肤一起被划裂了,血珠迸溅洒进眼前灰雾缭绕的空气里,再也没有落下来。
    柴司低低地痛吸了一口气。哪怕没有抬头看他的脸,他的意外与震惊,也几乎和枪声一样不容置疑了。
    没想到吧,巨人症?
    没想到对准我的额头开枪,效果却跟没开一样吧?
    痛终于令柴司反应过来,从茶几上后退一步,另一脚顺势踹向府太蓝;不过这一次,他早已有心理准备,闪身一避,鞋尖割裂空气时的风,就从耳边擦了过去。
    “子弹呢?”柴司到底还是没忍住。“子弹去哪了?”
    “在你屁股里。”
    府太蓝非要说这一句不可,不说他就要憋死了。
    其实支使着此刻这具身子行动,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巢穴解离症的作用下,四肢仿佛要飘飘离体,浮荡而去了。
    一边回嘴,府太蓝一边强行收束起零零散散的身体部件,刚要爬起来,忽然从眼角余光中发现,“府汉面团”不知何时半蠕动,半行走地来到了客厅中央。
    他愣了愣,一拧头。
    “府汉!”
    府太蓝果然发现父亲仍然站在玄关处,怒喝道:“你还不走,留下来能干什么?”
    “可……可是……”
    “府汉面团”忽然把脸扭向柴司的方向,叽叽一叫。
    咦?
    自己的幻觉产物,竟也能示警?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发现柴司开始行动了吗?
    这个念头从府太蓝脑海中闪过的同时,他也麻利地一翻身,扑进了客厅中央,从身后柴司的枪口下逃开了,扬声向府汉喊道:“拿上包,快走!”
    这声叫,终于把柴司行动给钉住了一刻。
    “别碰那只包,”他朝府汉举起枪,人仍站在茶几上。“现在是你离开的最后一次机会。三——”
    柴司的倒计时,哪怕只有一个数,也比府太蓝刚才说的十句都管用。
    府汉拖着伤腿,转身扑到门口;与此同时,府太蓝也早已朝茶几上的柴司扑了上去,劈手朝那把枪抓了下去。
    柴司头也不回,似乎早有预料,微微一拧身,手肘扬进空中,狠狠朝府太蓝面孔砸击下去——那一瞬间发生时,府太蓝勉强做完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当然得保住这张脸了,笑话,这张脸是谁都能轻轻松松长得出来的吗,砸坏了以后拿什么见人?
    柴司根本就是妒忌嘛,男人的妒忌心真是太丑陋了。
    第二件事,府太蓝躲避时,依然盯紧了自己的手。
    云雾缭绕之中,他依然能隐约看见自己的手;手不会消失,只是被灰蒙蒙雾气浸泡着,仿佛与身体脱开一节似的,飘浮在遥远对岸上,与他的距离,感觉远超过了手臂的长度。
    也就是说,原本够不着的地方,也能勉勉强强够着了。
    当然,感觉不像是在用手夺枪,倒更像是放风筝,用风筝勾上了那把枪。
    说来漫长,实际上那一刻电光石火,恐怕连柴司也没有看清楚,府太蓝究竟是怎么突然把手拔长一截、抓住枪管的——他死死握住枪把,府太蓝也丝毫不让;二人纠缠时枪走了火,“哒哒哒”一连串轰鸣,把茶几、地板和电视屏幕上,都打出了一串的弹孔。
    可惜,打中的不是柴司。
    要是能用雾气包围住柴司,让他也和子弹一样,彻底消失在巢穴与人间的缝隙里,那可就太方便了……
    但是对于没有巢穴解离症、没有通路的人来说,那条缝隙似乎不存在;不管府太蓝眼中,他们在雾气中浸泡了多久,都不会受到一点影响。
    柴司力量到底还是占了上风;即使府太蓝用上吃奶力气,枪口依然一点点转向了自己面孔。
    要盯紧枪口——
    念头刚起,柴司却忽然松出一只手来,一个下勾拳砸上府太蓝的下巴。
    那一刻,世界模糊了,他仿佛能闻见牙关与头骨化作齑粉、漫天飞扬时,那一种钙与石灰似的气味。
    他身不由己地被打得仰起了头,视线自然也离开了枪口。
    看来柴司发现了,当自己盯着枪口的时候,子弹就会消失?
    ……自己要死了吗?
    下一刻,枪声响了,子弹在空气中开出一条隧道,终点是他的喉咙。
    然而府太蓝所想象的、被子弹击中时的空白与解脱,并没有到来。
    只有柴司令人讨厌的声音,沉沉地“嗯?”了一声。
    怎么回事?
    府太蓝一低头,恰好看见“府汉面团”从自己锁骨上滑了下去,啪唧一下跌落在地,长短不齐的四肢摇晃几下,重新立起来,爬开了。
    柴司对它根本视而不见,四下一扫,说:“子弹又消失了?”
    等等。
    由巢穴解离症产生的幻觉……原来不止是幻觉?它和云雾是同一种东西?也是“缝隙”?
    不,现在不是思考分析的时候——
    府太蓝趁着柴司分神,终于反手夺下手枪,急急后退几步,兀自不敢相信,又往手枪上扫了几眼。
    真的抢下来了?这是真枪?
    “你有防弹伪像?”柴司似乎已经自以为懂了,皱起眉头,“莫非你身上根本没有钥匙?”
    他有这个疑惑再正常不过,有了皇鲤·罗斯林,他知道这个范围内有几件伪像——总数是固定的,如果府太蓝身上多出一个防弹伪像,那么自然就没有钥匙了。
    “有话跟蛆说吧,”府太蓝说着,不由一笑,对他抬起枪口。
    ……老天会不会有点太偏爱柴司了?
    扣下扳机所需的那么一丁点时间,居然也让柴司成功地扑了出去,躲开了子弹——这合理吗?
    子弹错过了目标,依然笔直前行,正好击中了整片落地窗;玻璃在半空中碎成一片哗然银雨,从窗外初上的夜色中笔直倾落,惊起楼下马路上遥遥一片惊叫。
    风声,车喇叭声,人的呼喊声,顿时卷进了小公寓里——
    “枪击,那栋楼里有人开枪了!”黑摩尔市人对于枪击,可是十分熟悉了,一眼就认出了本质:“快报警啊!”
    柴司仿佛也忘记了对子弹的忌讳,整个人化作一道炮弹似的笔直冲上来,一拳砸向府太蓝面门。
    被他打中就一切完蛋了,还不如直接两腿一弯,仰面倒在地上——府太蓝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当啷”一声,与他一起跌在地上的,还有一把钥匙。
    府太蓝来不及去看,身子一滚,柴司的拳头已轰然砸开了身后地板;他手忙脚乱地跳起身,枪口对准柴司,急急一扣扳机。
    ……没子弹了。
    怎么可能?明明打出去的不至于——
    柴司朝他转过头,笑了:“你数子弹也没有用。你以为我带了一把满膛的枪?”
    府太蓝气得连一句话都回不了嘴,扬手把枪往地上一扔,大步退开;柴司却没理会他,反而捡起了地上的钥匙。
    他举起钥匙,扫了它一眼,又看看府太蓝。
    隔着半个公寓客厅,钥匙上“7703天”的一行刻字,微微闪烁着反光。
    这几天写正文时,一直忍不住,好想快进到真钥匙出场的时候——
    但我没有长一张剧透的脸。
    说起来,我对网文文笔很敏感,我不求文笔优美,写成对家绿平台那种让人一咯噔一咯噔的风格也受不了,只求一个文笔通顺,标点正确,否则剧情再好,我都很难读得进去。
    我记得小时候明明没有这么挑的,什么都能看,甚至连厌女文都没太大感觉,看得津津有味……现在想想,女主角名叫萝莉,而且人如其名,我的个天呐,想上阿里巴巴买电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