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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麦明河麦明河麦明河

      第234章 麦明河·麦明河麦明河
    尽管好像谁也没有把自己的通路告诉凯家,但不妨碍众人在同一地区、同一时段内开启通路——他们下车之处,是一个人流量大,挤满各式商店、餐厅和办公楼的繁忙地区。
    “大家各自分头去开启通路吧,”
    天西下了车,锁车时那一声“嘀”响,尖锐悠远地回荡在地下停车场内。刚刚清空的两辆厢型车,肩并肩地停在一起;未来不超过七天的时间里,它们要在这儿一直沉默等待着众人回归。
    “只要你开启通路时,没有离开我们划出的区域,落地位置就应该都在巢穴旧港仓库区内。如果你的通路特别刁钻古怪,在这儿无法满足打开条件,也请现在就告诉我。”
    众人彼此看了看,谁也没说话。
    不知道他们的通路都是什么?麦明河忍不住想。
    她听海芦苇说,通路的简单与否,往往也代表着一个猎人天赋基础的好坏;如果有人通路不好,肯定不愿意这个时候主动告诉凯家。
    麦明河就更没有问题了——在开进停车场之前的路上,就有一个大型商场;商场内外,到处都不缺正播放着广告的、五光十色的屏幕。
    咦,这么说来,她天赋是不是还挺好的?
    “橘色挂牌和物资袋都拿上了吗?”砂雪最后确认一遍,随即冲众人点点头:“好,那么我们巢穴见吧。”
    大家互相道了一声别,离开停车场,各自融入了人潮来往的街头。
    哪怕前路上充斥着未知与危险,麦明河在每一次进巢穴前,心中依然生起了新奇激动的隐隐雀跃——此前八十六年,与最近六天,哪儿像是同一个世界?
    听说现在好多地方都装着金属探测器,她拎着一只装满枪支子弹刀具的物资袋,往商场里走时,心都贴在喉咙上了;这要一旦被人发现,马上就得报警——要是没进巢穴,先进警局,可就好笑了。
    但麦明河运气不错,没有触发警报,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走进商场一楼大厅,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一家店外的屏幕上,身材健美、肌肉纤长的模特,穿着泳衣,皮肤闪烁着太阳似的金泽。
    麦明河在店外鬼鬼祟祟地等了几分钟,目光一圈圈扫过四周;直到她都觉得自己行迹可疑时,总算抓住了一个无人经过的空隙,轻轻往后一退——她撞入了屏幕中的沙滩与大海。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第一眼见到的,依然是大海。
    只是这一处海灰蒙蒙的,仿佛泄了气一般瘪着;它仅有巴掌那么大,模模糊糊,还浮着一块块污渍——麦明河一愣,直起腰,往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原来正盯着一扇窗户。
    玻璃好像很久没人擦过了,污渍里,透出了一片阴天下的灰沉海面;巢穴里的天气,看起来竟是与黑摩尔市同步的。
    这次不是跌下来的了,她双脚稳稳站在地上。
    是因为她进入时,没有失去平衡吗?
    话说回来,这是什么地方?
    麦明河从窗前转过身。
    麦明河正蹲在地上看着她。
    惊叫无法控制地从她喉咙里滑了出来——麦明河的心跳仿佛骤然撞裂了耳膜;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后背撞在窗户上,窗框咚地一震。
    ……什么?
    为什么会有另一个自己?那不是真人吧?
    粗重呼吸声、惊叫回音一波波撞在周遭死寂上,又逐渐消退了。
    自己就站在这儿,前方的当然不会是真人。
    麦明河紧盯着面前的麦明河,感到手心里尽是汗,使劲在裤子上抹了两下。
    她突然一怔。
    物资袋呢?
    她一直拎在手里,从没松过手,包括撞进屏幕里时——
    麦明河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
    她手里空空的,脚边也什么都没有。物资袋不见了。
    不见的,不止有物资袋。
    胸口上的荧光橘色挂牌也消失了。
    某一根神经忽然像是头发丝被风一碰似的,让麦明河立即重新抬起头。
    面前原本蹲在地上的麦明河,已在她一低头之间站起了身,迈出一只脚,仿佛正要朝她走过来——似乎因为被她的目光抓了个正着,又不动了。
    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是用橡胶捏成的脸。
    假如尖叫能够帮助她厘清情况的话,麦明河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尖叫起来;但她死死咬着嘴唇,盯着前方,所有惊恐都被掐住、压回了胸腔里,一声也不敢出。
    这是一个空旷宽敞的红砖仓库——或者说,这曾经是一个空旷宽敞的红砖仓库,大概是因为正处于小众表演艺术区域内,显而易见地,它后来被改造成了一个简易剧场。
    正准备朝她走来的麦明河,离她大概有三四米远。
    不止一个麦明河。
    剧场舞台下摆着一排排的折迭椅;麦明河正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背对着麦明河。
    哪怕没有看见脸,却也能感觉出那就是自己——可是她自己,明明正站在窗前。
    简易剧场一角,是个失去灯光后显得有几分丧气的吧台;吧台后,麦明河正一手推开侧门,似乎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定住了动作。
    剧场门被推开一条缝隙,麦明河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窥视着麦明河们。
    舞台幕布后,洗手间门口,甚至是简易剧场天板下的脚手架上……站着一个又一个的麦明河;一张张她自己的脸,却又各有各的不一样。
    有的是她早已遗忘了的、十五六岁时自己,面颊又圆又饱满;有的,似乎是四十多岁时仍处于婚姻里的自己,双目茫然。
    对人生一无所知的麦明河,刚开始意识到自己老了的麦明河,犹豫着去检查生育能力的麦明河……
    过往人生里,每一个阶段的麦明河,现在都站在麦明河眼前了。
    她自己,不也只是某一个阶段的麦明河吗?
    她好几次想要发出一点声音来。
    不管是什么声音,有一点声音就行,有一点,就能扎破这真空般的死寂;但是她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正如面前一个个麦明河一样。
    窗外虚白的、泡软了的天光,透过窗户,飘浮在灰尘里。
    “唰”地一声,剧场舞台上突然亮起了聚光灯——在阴青色的下午里,雪白光柱依然清晰显眼,一下子引过了麦明河的注意力。
    麦明河从窗前抬起头。
    麦明河从洗手间门后探出身子。
    麦明河转过身看着舞台。
    麦明河拉开后台幕布。
    在雪白灯柱下方,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只麦明河再眼熟不过的物资袋。
    荧光橘色的挂牌,被灯光一照,亮得不能直视,几乎要从物资袋上闪烁着飘起来一样。
    舞台背景墙上,涂着两行大字。
    “最后一人,可以拿走椅上之物”
    “请杀光你自己”
    完了,我有预感要非常非常卡……
    话说回来,过年的时候大家应该不看文吧?
    毕竟要忙着应付亲戚的“你考多少分”“你工资多少”“你怎么还不找对象”……对不对?
    我趁势休息一两天,是不是没人会发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