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渔村遭难
    马云禄回到天水之后，得知韦小宝夜袭韩遂辎重之后就下落不明，不顾危险和父兄反对，领亲兵百人前往鹰愁涧去寻找韦小宝。
    韩遂也得知了当日在鹰愁涧遇袭真相。而此时的曹操已经逃回邺城，尽管韩遂又送来书信解释，曹操依然将丢失长安的责任归罪于韩遂，不顾荀彧等人劝阻，执意处死了韩遂送来邺城为质的家人。
    韩遂得知家人被杀，恼怒之下决定兵发天水，先找马腾报仇。
    马云禄行至半途，就遇到了韩遂的大军，无奈只能退回天水。
    韦小宝在水里飘了一天一夜之后，被渔民所救，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安定城外的小渔村。此处距离安定不过百十余里。
    韦小宝本想着早日返回天水，奈何从悬崖落下之时摔伤了背部，心肺连带受损，如果不是有宝衣护体，恐怕小命就没了。
    无奈之下，韦小宝只好留在渔民家里养伤，过起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消遣日子。
    小渔村人不多，十余户而已。救他上岸的渔民叫马老实，四十来岁，家里一儿一女。儿子服兵役期间战死沙场，如今只留下一个十余岁的女儿。
    韦小宝初时连床也下不了，每日都靠渔女马莲儿照顾，喝一些鱼粥养伤。将养了一些时日之后，韦小宝也开始帮着做一些缝补渔网，劈柴烧水的家务活。
    这一日，韦小宝正在岸边学着编制渔网，渔村里突然来了一队士兵。
    士兵们将渔民集中在一起，开始宣读安定太守郭汜颁布的命令。
    原来郭汜为了替曹操筹措军粮军饷，对安定郡的老百姓横征暴敛，就连这小小的渔村也不能幸免。
    那帮士兵宣读完了太守敕令，就开始在渔村里到处搜刮。
    长年累月的战争，早已经把百姓拖累的艰难度日，除了补了无数次的渔网和破旧的渔船，就是糊口的几条小鱼，哪还有多余的资产。
    士兵们搜刮不到值钱的物件，便把主意打在马莲儿身上。
    带队的什长说道：“马老实，你家的兵役尚且不够，鱼税又欠了一大笔，什么时候才能凑齐？”
    马老实说道：“军爷，我儿子战死，郭太守已经免了我们的兵役。”
    什长说道：“放屁！你儿子只是战死，又不是立了军功，太守怎么会免了你们的兵役？而且鱼税怎么说？”
    “军爷，我们打上来的鱼连自己都养不活了，哪还有多余的交税。”
    “我不管！水里的鱼都是朝廷的，你吃朝廷的鱼，哪有不交税的道理。”
    “军爷，我尚且能干些活计，实在不行就跟你们去军营里卖卖力气吧。”
    什长早已经把目光锁在他身后的马莲儿身上，笑着说道：“你这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去军营里能干嘛，无非是糟蹋粮食而已。你这女儿看起来倒是细皮嫩肉，不如就随我们回军营伺候军爷们吧。”
    此话一出，士兵们哈哈大笑，马老实却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赶紧将女儿护在身后。
    韦小宝虽然身体虚弱，听到那帮士兵要对马莲儿动手，也强打着精神凑了过来。
    “这位军爷，军队的营妓都来自军护，而且还是逃兵、通敌等大罪之人的家眷。你们随随便便二三句话，就要把好人家的女儿拉去做营妓，就不怕遭了报应？”
    什长此时才看清韦小宝的模样：“哎呦，我以为这村里已经没了壮年，没想到马老实家里还藏了一个小伙子。来人，给我带回去！”
    韦小宝被两个人架着胳膊，稍稍挣扎了一番之后说道：“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马老实一家的税收得免了！”
    什长呸了一口：“你奶奶的，拉你去当兵是你的福分，还跟老子讨价还价。兵役是兵役，税收是税收，能混为一谈吗？再说你这人看起来面生，不像是这渔村的人，说不定是从哪来的逃兵！少给老子废话，带走带走！”
    韦小宝被人拖着，又听见身后的什长大喊：“这个丫头也带回去！”
    马老实紧紧护住女儿，不让士兵靠近。
    什长见他顽抗，二话不说抽出腰刀，噗嗤一声刺入他腹中。
    马莲儿见父亲被杀，抱着尸体大声痛哭。
    韦小宝没想到那什长竟然如此残暴，一时之间呆立当场。
    韦小宝虽然与马家父女相处时日不多，但是一来有救命之恩，二来渔民质朴，韦小宝也是穷人出身，早已经跟马家父女结下了深厚交情。
    此时看到马老实死在自己面前，韦小宝已经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一把推开身边的两名士兵跑向马老实。
    那什长以为韦小宝要逃，收刀看向他的后背。
    哗啦一声，韦小宝后背衣物被划开一个大口子。
    那什长见韦小宝被自己砍了一刀竟然没有倒下，一时间也有些发愣。
    就在这一瞬间，韦小宝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匕首，随着拳头刺向什长胸口。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料到韦小宝不仅没了受伤，竟然还敢还手，还没来得及反应，什长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前胸的伤口汩汩往外冒血。
    军队有严明的军规法纪，如果什长被杀，其他人放任凶手逃离，一律按照按照逃兵论处。
    “他杀了什长！”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句。
    这句话如同一声号令，众人纷纷举起腰刀砍向韦小宝。
    韦小宝身上没有力气，脚下的神行百变也使不出来，只能双臂抱头以后背迎敌。
    铛啷啷几声脆响之后，腰刀都被反震了回去。
    韦小宝虽然没有被砍伤，却也被震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士兵们都是一惊。
    “砍他脑袋和腿！”
    已经有人下了号令！
    韦小宝心中大叫不好：“完了，老子只有宝衣，却没有宝帽宝裤，这下韦小宝要变成韦死宝了。”
    腰刀砍来，韦小宝只好横着滚了出去。
    几人不停手起刀落追赶，只把韦小宝逼着落了水。
    韦小宝被冰凉的河水一激，心肺更加疼痛。
    士兵们却不肯放过他，已经有水性好的潜入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