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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双福看到陛下进来,忙躬身行礼。
    苻晔回头,看到苻煌,脸上一红。
    清晨的时候他还在红帐里搂着他的脖子温存了好一会,此刻可能是天色太亮的缘故,看到苻煌,居然不好意思了。
    苻煌在他对面坐下,叫秦内监传膳。
    此刻他们身上似乎都还留着对方的气息和体温,那耳鬓厮磨的情意在他们视线里勾连。
    苻煌问:“好点了么?”
    苻晔点头。
    其实没有,很痛。
    但他甘之如饴。
    他没有苻煌那么淡定,昨夜秦内监来送水的时候他就用被子蒙着头,今日白天里再见,还是不好意思和秦内监对视。
    苻煌对双福说:“你先下去,我有话跟你们王爷说。”
    双福赶紧低着头出去了。
    他今日伺候苻晔穿衣服的时候,看到王爷脖子上一块一块的。
    一看就是被啃的。
    王爷金尊玉贵,怎么皇帝每次都这样对他。
    他家王爷好可怜!
    如花似玉一个人,感觉像是被……被糟蹋了一样!
    双福走了以后,苻煌便起了身,拥着苻晔坐了。
    苻晔很乖顺地靠在他怀里。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苻晔就耳朵都红透了。
    倒像是,给他睡了一次,就全身心地成了他的小妻子。
    他心中情意绵绵,又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欲念,想着他是靠男人的本事征服了他一样。这给他一种雄风凛凛的自得,心中豪气更胜,声音却放缓了,说:“等会出城,你就别送了,省得再哭,我也心疼。”
    苻晔说:“你叫我送我也送不了了。太后要是看到,肯定要问我走路为什么一瘸一拐。”
    苻煌轻笑一声,说:“昨日还不够收着?娇气的很。”
    苻晔无法反驳。
    因为苻煌真的很克制。
    他都能感觉到他完全没放开。
    就这也要他半条命。
    苻煌说起那种话来,真的一点也不害羞,道:“ 我不会一直这样收着,我不在京中这些日子,你没事也多补,多吃,多动,骑马射箭也好,养得结实一点,等我回来,知道了么?”
    他也不是孟浪之人,说这些,无非是想叫苻晔不要为分别太难过。但其实才新婚就要出去打仗,饶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流连不舍。
    他抱着苻晔温存了一会,秦内监他们便进来摆膳了。
    太后也派了孙宫正来送了两道鱼羹。
    “娘娘今天天不亮就起来了,亲手做了这鱼羹。”孙宫正道。
    因为出征一事,皇帝对桓王又好,太后如今对陛下也心生些许不舍。
    这鱼羹从前皇帝倒常喝。
    只不过这几年肯定是没喝过了。
    皇帝和太后都是倔性子,要母子情恢复如初那肯定是不可能了,皇帝尤其绝情,孙宫正以为他不会喝的。但今日皇帝似乎心情不错,喝了两口。
    等吃完早膳,便到了辰时。苻煌便又出去了。
    秦内监看苻晔走路一瘸一拐的,心生不忍,悄悄问:“王爷,这宫里的人都是伺候陛下,太后和王爷的,王爷不必客气,也不用觉得害羞。”
    苻晔看向他。
    秦内监于是直言:“王爷要不要召太医看看?他们嘴巴很严的。老奴跟您保证。”
    苻晔脸上一红:“不用!我自己……有药。”
    他都不好意思说,丁香膏也好,后来涂的药膏也好,都是他自己早些时候就准备好的。
    而且那时候他在宫外,其实并没有一点能和苻煌在一起的希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钻研药方的时候,就自己配了。
    小爱:“啧啧。”
    苻晔:“啊啊啊啊啊啊啊!”
    “长大了,以后就不是男孩,是男人了。”
    苻晔:“啊啊啊啊啊啊。”
    小爱就笑了起来:“恭喜呀。”
    苻晔:“……谢谢。”
    “我都不太敢读取你这两天的记忆。”
    “不准!”苻晔立马喊。
    “你把我当什么了!”小爱说,“不过看你这样子,是很满意了。”
    苻晔说:“……他就是最完美的。”
    小爱:“啧。”
    他没有说谎。
    苻煌的表现,真的很完美,很温柔,没有疾风骤雨,就只是慢慢地磨,深深地顶,就让他在漫长的煎熬里喷了出来。
    而且,真的很漫长。
    漫长到他现在肚子好像还是有点错了位的感觉。
    他亲自去检查了一下随行太医的药箱。
    太医表忠心:“王爷尽管放心,臣等一定照顾好陛下!”
    “有劳几位大人了。”
    苻晔又去检查了一下苻煌平日里要穿的衣物。
    里面好多都是他的贴身衣物。
    几位太医在旁边看着,忍不住感慨:
    “陛下后宫空置,没有皇后,也没有嫔妃,不然这些事也不用劳烦王爷来做了。”
    “是啊,不过说起来王爷看起来还真是贤良。”
    “你们说陛下天天对着这等美色,以后得是什么绝色,才能入陛下的眼啊。”
    “说起来真是可怕,我怎么觉得王爷一天美过一天,今日看他,气色真是好,白里透红的。”
    苻晔赶紧走了。
    好怕他们看出什么来。
    “诶,王爷。”太医叫住他,“王爷腿部是有什么不适么?”
    “嗯,稍微扭到一点,不碍事。诸位大人辛苦了,有劳你们照顾好皇兄,等日后凯旋了,我为诸位大人接风洗尘。”
    几个太医立马拱手:“一定一定。谢王爷了!”
    苻晔讪讪地回到春朝堂。
    他走路有点软,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好像脑子被顶坏了,总是觉得雾蒙蒙的。
    才刚过了垂花门,就听见外头有人禀报说:“太后娘娘驾到!”
    苻晔一愣,忙站直了。
    太后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过来一趟。
    皇帝为国出征,她身为太后,自然要表示一下。
    何况皇帝此去,吉凶未知。
    她又不是皇帝那等狠心无情之辈!
    她亲自将皇帝的东西又检示了一遍,别的倒还好,倒是看到皇帝的衣物里,明显有几件是桓王的袍子。
    太后:“……”
    算了算了,如果只是想要穿件桓王的衣服,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吧。
    不是睡人就行。
    扭头看向苻晔,道:“你嘴唇怎么了?”
    苻晔温声道:“儿臣给皇兄准备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
    他真是对不起太后。
    其实是昨晚上一边做一边亲,不小心嘴唇磕碰到了牙齿。
    俩人都是生手,不熟练。
    他内心羞愧,但面上表现的出人意料的淡定,倒不是不害羞,只是心里还念着太后何时走。
    不一会谢相等人便都从御书房出来了。
    时辰也过了巳时,皇帝就要走了。
    太后又将谢相并几个随行保护皇帝的青年将领叫来嘱咐了两句。苻晔站在太后身边,看苻煌进春朝堂去了。
    此刻诸人都在,他居然没有单独和苻煌相处的时候了。
    早知道早晨就多说几句了。
    但其实也没有特别要说的了,只是心中太过于不舍。
    又过了一会,苻煌从春朝堂出来,已经换上了一身铠甲。
    他只是看到他那一身铠甲,瞬间心就酸了一下。
    终是到了这一刻。
    苻煌身材高大,筋骨劲毅,他穿铠甲很帅,瘦削的脸颊都显得英武起来。
    他想着他还是要出城去送苻煌。
    多看一会是一会。
    于是苻晔对双福说:“去给本王备车。”
    苻煌说:“你与我同车吧。”
    苻晔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居然也没说什么。
    这在一个宫里住都没怎么样,等一会文武百官跟随,百姓夹道相送,又有她随车而行,皇帝总不可能突然发疯做什么。
    她很放心。
    她又念起苻煌对苻晔的深情,这份深情真是亘古未有,虽是孽缘,但细想起来,她也觉得苻煌甚为可怜。
    他这一生,于情字上,终究什么都没有了。
    她想到这里,心下酸沉,大概离别在即,她也真的老了,没有了往日刚硬心肠,上了车,便开始捻动手中佛珠,车帘挂起,她看到苻晔在苻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苻晔刚坐好,便见苻煌也上来了。
    秦内监立即垂下了帘子。
    御车甚为宽敞,苻晔此刻紧张比离愁别绪更浓。马车启动,骨辘辘作响,苻煌道:“还不过来?等真走了,你能后悔到哭。”
    苻晔再也忍不住,扑到他怀里。
    苻煌身上铠甲坚硬,隔着夏袍硌得他身上有些痛,但他喜欢这种痛,反而抱得更紧。铠甲有些凉,但苻煌的脖颈和脸颊很热。苻煌索性托着他将他抱到膝上。
    苻煌很喜欢这种强势的居于他上方的感觉。
    他就是很强势。
    苻晔想起昨夜苻煌要进去的时候把蜡烛放近了,命令他低头看着那一刻,说:“看我怎么给你破,身的。”
    他的眼神便痴了,又哀伤。成了亲以后,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你尽管安心,在这里等我回来。想我就给我写信。”
    苻晔“嗯”了一声,说:“你也不用担心我,专心做你的事。”
    马车骨辘辘行过青石路,还能听到前后的马蹄声和车轮声以及随行人员的脚步声。这时候跟在春朝堂关起门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们在万众包围之中吻在一起。
    这个吻比往常的都要深,深到津水都从他嘴角流下来,叫他想起昨夜,他也是这样亲他,不像他们第一次吻的时候那样激烈,但更绵长,深到灵魂里。他真想念那种感觉,那种身体契合在一起,灵魂都通过两个出口,交汇的感觉。万般不舍在此刻达到巅峰,他想被苻煌把灵魂都吸走,与他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