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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这顿晚膳, 方荷和康熙都用得心不在焉。
    方荷受闺蜜影响很深,x生活向来很遵从内心的感受,想就是想。
    但怀啾啾之前,她和康熙正磨合期, 胡天海地也总伴着些摩擦, 除了累和刺激, 其实没那么快活。
    如今她和康师傅渐入佳境,但因怀孕和孝期, 已一年多没真正干点什么了,隔靴搔痒不只康熙下不去火气,她也下不去啊!
    察觉到两位主子眼神相对间的火花四溅, 两人一放筷子,梁九功和翠微就飞快叫人收拾好殿内,奉上消食茶, 带着伺候的宫人退了下去。
    方荷莫名有点紧张:“要不咱们也出去走走?”
    刚用过膳, 立刻就打架对胃不好。
    康熙意味深长看她, “怕了?”
    “我怕您打不过我!”方荷嘴硬哼哼着,硬拉着康熙在后殿的天井里散步消食。
    做戏要做全套, 花前月下也不能少嘛!
    宫里已下钥, 各处再无人走动,方荷没再闹妖, 乖巧挨着康熙,跟他到廊庑下看星星。
    “皇上您看,那是北斗七星吧?”方荷指着北面的七颗星笑问, 又拉着他到天井里看对面。
    “诶!您看!那是猎户座吧?难得北斗七星和南斗七星都能看到。”
    古代空气是真好,星空比后世雾霾下的星空明亮得多。
    康熙低头看她,注视着她眸底闪烁的星辰, 心下所有的火气和燥意都渐渐消了下去。
    他笑问:“你还知道猎户座?昭妃娘娘涉猎不浅啊。”
    方荷噎了下,轻咳几声,“我是在江南的时候听行商说的,人家也是听传道士说的。”
    康熙挑起眉来:“哦?这行商……”
    方荷立马打断他,“哎呀,我听说,跟喜欢的人一起看星星是天底下最浪漫的事呢!”
    “若是能看到有星星坠落,就寓意着星君下凡,若是许愿的话可能会实现呢。”
    她好不容易有心思跟这位爷约个会,实在不想跟康熙争论行商姓什么。
    康熙唇角笑意变深,他只是想问行商是不是在沿海做生意的,传道士这些人京城和其他地方都不算多,反倒是沿海最多。
    不过见她误会,康熙也没解释。
    浪漫吗?方荷说的应当不是诗词里纵情诗酒的意思,而是西方寓意热情奔放的感情……
    消食也消得差不多,康熙心底又重新火热起来,拉着方荷回主殿。
    “果果想跟朕打架,也是为了浪漫?”
    方荷:“……”哦,那只是为了浪。
    解下大氅扔在屏风上,康熙握住方荷的手,感觉不算冷,这才捏着她的小手调侃。
    “虽然今日没有星星坠落,果果可以跟朕许愿,朕让你一只手。”
    方荷撇着嘴摇头,还煞有其事地伸出嫩白食指在康熙面前摇晃。
    “那您可太小瞧臣妾了,臣妾不费一兵一卒,动嘴就能赢您。”
    康熙心想,也没喝酒啊,这混账倒是先开始做梦了。
    方荷却不解释,只含笑躲开康熙要抓她的手,后退几步,笑着拾起自己衣襟前的龙华。
    “皇上瞧,我这龙华好看吗?”
    这是昕梓的手艺。
    昕梓是四个昕里面话最少,人最腼腆的,但一手绣活儿却连精于女红的翠微都能比下去。
    这龙华上特地绣了一条顶着金元宝的小金蛇,恰合了啾啾的生辰,龙华上还以繁花和祥云暗纹托着小金蛇,用的是寸锦寸金的雪羽云锦。
    康熙仔细看了眼,“手艺不错,就是图案太过直白了些。”
    方荷弯着眉眼咬住唇,抬手轻轻解下龙华,在手里挽了几下,冲康熙勾勾手指。
    “那皇上跟臣妾来啊,臣妾还有好几条龙华,不如您来看看,到底哪条龙华最合您心意?”
    康熙定定看着方荷,她像暗夜里刚诞生的妖精,叫人不由心下微动,心甘情愿叫她勾进寝殿。
    方荷先伺候着他脱了外头的袍子,只剩中衣后,捧出了足足五条龙华摆在床上。
    “皇上,您瞧瞧这几条如何?”
    康熙坐在床榻上,抬手要去拿,却被方荷嗔笑着打了下手,将龙华缠到他手上,还往幔帐后头的床柱子上绑。
    康熙喉结微微滚动,“……不是不用朕让你吗?”
    方荷笑而不语,替他将两只手,两条腿绑在幔帐四角,最后一条新龙华则覆上了他的双眼。
    而后康熙便感觉微凉的柔软触感,在他颈侧的衣襟处落下,解开了中衣的扣子。
    接着,丝滑的触感在他身前划过,引得康熙蓦地绷紧了下颚。
    “果果……”
    方荷不怀好意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康熙,覆身在他薄唇上轻咬。
    “您看,现在臣妾只需要动动嘴,就能让您缴械投降了不是?”
    康熙:“……”这混账是不是瞒着他,在孝期看什么不该看的册子了?
    想着要训斥,可一开口,他的嗓音就嘶哑了不少。
    “朕从不投降,不信你试试看。”
    方荷张牙舞爪比了个掐脖子的姿势,哼哼着跨马上鞍,慢条斯理俯瞰着不知不觉中已然被俘虏的皇帝。
    这回,再亲下去时……她莫名激动起来,感觉都快要保持不住做个人的底线了。
    怪道这狗东西喜欢在幔帐里欺负人,看着寻常耀武扬威的人,只能无助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实在是爽!
    幔帐被轻巧放下,遮住了越来越粗众的呼吸和水泽纠缠,由着纵马入山川的女将,俯首擒山,只身入川,在土地上播撒火种,品味南国之豆,却无相思,只有野火在大地燎原。
    “果果,朕要……”
    “嘘——”方荷慢条斯理以食指安抚着急的猛兽。
    “皇上急什么,这打架想要赢,总得讲究策略呀~”
    她的嗓音也不自觉娇软得像融化在蜜饮里。
    女将慢吞吞换了皇帝的新装,慢慢贴上山川,一步一个脚印攀爬,在最紧张的针锋相对之中,倏然拾起长枪,一击命中猎物。
    欢快的吟唱声余味悠长,伴随着一鼓一鼓的心跳,耗费了女将全部的力气。
    她不嫌猎程短,心满意足下马收兵。
    康熙:“……”这混账瞎折腾一炷香,才刚开始做正事,就打算歇了?
    但命脉被钳制得几乎叫他心神失守,康熙只能咬紧牙关,努力平静开口。
    “你要不会动手,放开朕,朕来……”
    方荷带着贤者独有的微笑,软软躺在一旁,语气颇为感叹。
    “打完了啊。”
    反正她是完事了。
    灵与身的交流,对女人来说,果然是最好的那啥药,实不欺人。
    先让她缓缓,再管这位箭在弦上的爷吧。
    康熙气笑了,他蓦地鼓起内劲,挣断了绑住双手双脚的龙华。
    雪羽虽昂贵,却没那么结实,毕竟贵人穿什么衣裳,也不会一直穿。
    他过去总觉得此物太过奢靡浪费,如今却觉得,倒还有那么点用处。
    不等方荷反应过来,康熙翻身,将下意识蛄蛹着想跑的混账困在怀里,拽下覆住双眸的龙华,再不遮掩自己的咬牙切齿。
    “你打完了,该轮到朕了。”
    方荷:“我错了错了错唔……”
    刹那间,鹰击长空,月入山河,堵住了猎人最后一步退路,再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湍急的攻击,稳扎稳打送她登顶云端,却又被反复拽下陷入旋涡,死生皆不由己。
    长夜漫漫,星转月移,时断时续的哭喊声越来越低,却始终不停。
    梁九功都熬不住了,去偏殿梢间里睡了一觉起来,星月都藏入黎明前的黑暗里,殿外值夜的人依然没等到里头的两个祖宗叫水。
    梁九功:“……李德全,你回乾清宫找张子钦要些药膏子,多要几瓶。”
    值夜的春来微松了口气。
    她听着里头那隐隐约约的动静,也觉得不同寻常。
    一开始还能听到主子们隐约的谈笑声,后来就只剩下哭了。
    这会子连哭声都快听不到,她觉得明儿个主子应是起不来身,得好好养着。
    李德全倒是多问了一嘴,“为什么多要几瓶啊?”
    梁九功面无表情:“两位主子,你说呢?”
    李德全:“……奴才这就去。”
    不出梁九功所料,等里头叫水,还差一个多时辰都到康熙起身上朝的时辰了,叫他送药膏子进去呢。
    他和春来都没瞧见幔帐里那位到底如何,反正皇上脸上和肩上都……精彩得很。
    好在昨儿个已经封了笔,虽前朝仍然有不少事儿忙,但康熙偶尔偷个懒多睡会儿也没什么。
    梁九功伺候康熙睡下后,特地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才叫主子起身。
    虽然只睡了两个多时辰,但康熙却毫无疲倦之色,甚至比前些时日神采都要足些。
    他特地吩咐:“叫御膳房送些好克化的点心和粥过来,过一个时辰,你们叫她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换了值的翠微和福乐都有些纳闷,寻常主子爷不都叫主子睡够了再起来吗?
    这回怎么要叫主子早早起来用膳呢?
    俩人也不敢多问,等一个时辰后,掀开幔帐,瞧见侧躺在被褥里的方荷,这才解了惑。
    翠微和福乐都没忍住臊红了脸颊。
    主子眼睛上绑着龙华,露在外头的香肩……反正除了脸,也没什么囫囵地儿了。
    福乐没叫翠微叫醒方荷,先过去给主子诊脉。
    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几番欲言又止,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翠微小声问:“怎么了?主子伤着了?”
    福乐微微摇头,压着滚烫的脸颊小声道:“阴景耗损过度,气血不稳,肝气也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