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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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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沾衣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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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越子临似笑非笑地拿着烟杆,“大人继续说。”

    “某自然是配不上的。”

    配得上她也不敢娶啊,若是越子临不讲道理,她们吵个架,越子临岂不是要下药屠她九族?

    “某是为了药。”

    越子临道:“大人可拿素箫来换?”

    段长歌笑道:“拿大人的命换好不好?”

    越子临忽而一笑,“大人若想劫我换药还真是……”她没说完,因为血丝自她的唇角留下。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那样的笑容,却再也站不住了,扑到段长歌身上。

    段长歌抱着她,表情呆呆愣愣的。

    真是活祖宗!

    ☆、第八章 和鸣

    段长歌费了半天事才把棺材从车马身上推下来,看来这一行人为了隐藏棺材下了不少心思,马车车厢比一般的大了些,然她将越子临抱了上去。

    她不知此处是何地,是大齐境内还好,若是被送到了北樘,那才是真见鬼。

    她走了半天,竟了无人烟,天快黑才看见了座城,城门坚固,黑云压城,城楼上挂着一幅阴沉木的牌子,字体锋利——秦城。

    段长歌一惊,此地是大齐与北樘边境,属北樘境内,战火经年。

    守门的士兵果真叫她下来。

    “车中是何人?”

    段长歌一袭华服,自然不能说车中是小姐,于是道:“是舍妹。”

    兵士道:“没有他物?”

    段长歌道:“并无。”

    现在边境不平,秦城戒严,因而十分戒备,“话虽如此,仍要检查一番。”

    他说着就要去掀帘子,段长歌只能祈愿那祖宗还昏着,若是醒了,心情定然不会好,如是动起手来,就麻烦了。

    掀开帘子,只觉一阵烟香扑面。

    越子临抬眸,端得是风雅美人。

    军士愣了片刻,又看了眼段长歌,并不觉得这姐妹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你是她妹妹?”军士问道。

    越子临瞥了外头一眼,糯声糯气道:“你说我是你妹妹?”

    放在旁人听见这声音铁定连骨头都酥了,可段长歌已深知越子临此人的脾气,冷汗都下来了,“是。”

    “天高皇帝远,你那些族亲没一个在的,我又出楼子了,你还装什么?”越子临道:“我是她夫人。”

    军士愣了第二回。

    再看一眼越子临,虽然是清风明月般清雅,却总觉得眉间总有些抹不下的脂粉气,又见这女子身上的饰物虽少,但个个颜色上乘,手中的白玉烟杆更是巧夺天工。

    “我与夫人本意是往寿阳走去探亲,”段长歌道:“但没想到多年不来,已忘了路,走着走着竟到了秦城。”

    “现下不太平,”军士看见段长歌腰间佩剑,猜测莫不是将门之女,“两位还是小心的好。”

    段长歌点头,“多谢。”

    一支白玉般的手把帘子撂了下来。

    “这位……夫人,可是阙城人士?”

    阙城乃北樘帝都,段长歌本想说不是,可知道的北樘地名就那么几个,于是道:“是。”

    “珈蓝公主可还好吗?”

    轿子里的越子临笑道:“之前见了是好的,不知道嫁到良渚之后如何呢。”

    军士未加思索,放行。

    段长歌道:“珈蓝公主是谁?”

    越子临道:“一位奇女子呢,今年许有四十五岁了,十六年前嫁到良渚,远远地见了一面,果真是大美人。”

    “奇在嫁的晚?”

    段长歌不是不了解北樘王室,可却从不知道有一位叫珈蓝的公主。

    “珈蓝公主为人处世低调,北樘中都有好些不知道的,刚刚那位军士也算知道点内情的。”

    段长歌笑道:“北樘人自己都不知道,越左使是如何知道的?”

    越子临道:“神交已久。”

    段长歌随口道:“越左使认识的人不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越子临道:“来日,段大人必然能一一见到。”她敛眸,掩下了眼中的恶意。

    “要引我见娘家人吗?”

    “作甚?”

    段长歌道:“方才,越左使说是我夫人。”

    越子临道:“方才不过权宜之计,谁叫你长得一般,哪里能做我的姐姐?”

    段长歌摸了摸自己的脸。

    长得一般?

    她又看了看越子临的脸。

    和她想比,她确实算长得一般。

    越子临依着车壁,车中虽然昏暗,但其神色委实动人。

    她难得有这般安闲的时候,确实有些浮生静好之感。

    段长歌心头一动,调笑道:“可算琴瑟和鸣?”

    越子临斜了她一眼,道:“那我只好焚琴煮鹤了。”

    段长歌扼腕叹息道:“不解风情。”

    越子临笑道:“段大人就是太解风情才沦落到这般地步。”

    段长歌道:“美人在侧,还不算太苦闷。”

    越子临却没有回话,段长歌定睛一看,可不是又昏了过去。

    她挑了间清净僻远的客栈住下,用的是越子临的银钱,摸到她身上浅绿无花的暗纹绸子荷包来,段长歌还颇为惊讶,她真以为像越子临这样的女人是真不食人间烟火。

    越子临躺在床上,乌发铺了一席枕,三千青丝更衬得肤白如玉。

    段长歌直接把她衣服扯开了。

    她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越子临伤在腰间,入肉有两寸,几乎要穿过腹部,伤口狰狞至极,似乎是被什么利器扯的。

    看来她昏过去之后还有一场恶战。

    越子临的伤被她自己简单地裹过一遍,不若她的袍子上定然已被血浸透了。她身上又太香,把血腥味都掩住了。

    段长歌下楼唤来客栈的伙计,塞了钱和方子,劳烦对方帮着买药。

    她倒不是不愿意事必亲躬,奈何现在局势不定,把越子临重伤的人扔在客栈她不放心,二来,她也真不知道哪里有药铺。

    伙计是个十五六的少年,腿脚利落,到了药铺给了典药方子和钱便等着抓药。

    药铺人太多,他等得实在无聊,便蹲在门口看两个花白狸猫打架,你给我一爪,我给你一爪。

    “小兄弟,小兄弟。”

    少年扭头,“典药叫我?”

    典药招手让他过来,“这药方子是谁给你开的?”

    少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典药道:“这方子里的白芷开得太多了,多大的伤用得了那么多白芷?”

    少年眨了眨眼,道:“不瞒你说,确实不是小伤,不过家丑不可外扬……”

    典药哄道:“我保证不说出去。”

    少年环视了一圈,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家少夫人外头有了人,趁少爷出门和那奸夫私会,哪知少爷提前回来了,撞了个正着,少夫人觉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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