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我能空间转移，你呢？（7k）
    看着自己宛若烈日般的残余剑气，在敌人的身上刻下一道道深可见骨，似乎昭示着自己即将获胜的伤痕，廖林适时露出了微笑。
    而后这些伤痕又在对方某种能量的注入下像是瀑布倒流般恢复，廖林也刻意做出了凝重的表情。
    并用自己握紧剑柄的手来展示自己变得有些沮丧或者说紧张的情绪，企图用这种‘表演’展露出自己的‘破绽’来让对手冒进。
    看到方义只是站在原地调息，死死地盯着自己握着剑的手，观察自己下一次的出剑时，廖林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棘手的敌人，也像我预料中的那样有着治疗能力。
    “想要杀死这种‘天才’，果然没有这么简单。”
    他内心其实对对方的这种能力早有预感，但看到自己运起九成功力造成的伤害，转瞬之间就在对方的能力下恢复，不由得还是有些烦躁。
    他本人能在最终战之前，悠闲地呆在街的楼上喝茶，自然是已经为这场战斗做好了准备。
    敌人有这样顽强的表现，他并不奇怪，如果自己的这一剑能杀死对方，廖林反倒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从他恶补的各项电影或者影视剧来看，‘庸才’杀死‘天才’，‘主角’杀死一些有名有姓的配角，总是有一些波折的。
    在杀这位天才剑士之前，他早已做好了这种心理建设。
    这些作品中，‘反派’的优势足够大，但面对‘天才’对方总是能极限突破，或者是掏出未知的底牌来完成惊天翻盘。
    他在各种文娱作品中，已经品鉴了足够多这样的剧情和桥段，因而对敌人掏出一些新奇的能力他并不感到惊讶。
    他非常懂，但正如他一开始认为的那样，这场战斗他绝对会赢。
    敌人有着恢复或者治疗的能力早在他的预估之中，倒不如说对方这项技能的效果带来的震惊，远不如自现在才逼出对方的这项技能带来的烦躁。
    他原本预计对方在自己那种七成出力的攻击下，就该拿出这种能力了。
    对方的临时追随者多次重伤又快速恢复，以及鬼杀队的那两名‘柱’伤势迅速恢复，即便是廖林这种心智一般的人，也推测出对方大概率有着效果超凡的补给品或者治疗能力了。
    并且，他刻意留手将霞柱一剑重伤，除过用鸣女的分身探明鬼杀队的新据点之外，也有测试对方这项治疗能力的意味。
    对方的这种治疗能力有着如此强的效果，那一定会有某种方面的限制，治疗时间？治疗对象？或者说一个任务世界有限制次数的那种。
    看着几次呼吸之后，呼吸逐渐恢复节律，再度催动肉体化作一道闪电，带着惊人的速度向自己袭来的方义。
    廖林手上紧握的剑再度挥出，他体内如同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无穷无尽的功力，再度在他的剑上交织成数道致命的剑气，封锁方义的全部前进路线。
    挥出这记攻击后，不顾体内传来些许灼烧感的经脉，他大声对着被剑气笼罩的方义说道。
    “我十成功力的这一招剑气方阵，你又要消耗多少能量来恢复呢？
    “你的这种宛若时光倒流般的【恢复】，还能坚持几次呢？
    “我非常期待，你这才华横溢的刀，又能给我展现出怎样的精彩表演呢？”
    回应他的则是刀气如莲般绽开，化作坚壁护住周身，身上数道被零散剑气割伤的伤口瞬间恢复，再度向自己发起决死冲锋的方义，以及这位天才剑士冷冰冰的话语。
    “我说过，我已经在适应你的剑气了。
    “你把剑气分散开来，对我的威胁只会更小。
    “另外，我的这种能量虽然不多，但耗尽之前，足够杀你！”
    廖林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方义，他只是再度挥出了自己平平无奇的剑，搭配海量的功力凝结出了威势强大的剑气，无赖一般地逼退了对方。
    他已经完成了方义这种治疗能力的信息收集和相关分析，知道该怎样快速结束这场结局已定的战斗了。
    ——
    廖林的三项逼近极值的属性带来了的更强的感知能力，通过这两次交手他已经逐渐能感知到对方身上凭空出现的能量流动，显然对方的这种治疗能力应该是随身空间内的遗物带来的。
    从那位死亡的霞柱来看，这种遗物虽然有着出色的治疗效果，但显然无法治愈过重的伤势。
    也就是说只要打出足够致死的伤害，对方一瞬之间变成死人就会无法使用这项技能继续战斗。或者多次打出对方不得不治愈的伤害，耗光对方储存的这种能量就可以了。
    廖林别的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唯独对自己体内庞大到快要溢出的功力，感到十足的自信。
    这场自己眼中的‘消耗战’，自己作为胜者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已经锚定好了。
    对于这种对手，一剑不行就两剑，在空间传送的加持下，自己可以失误无数次，对方的容错显然要远远低于自己。
    在自己已经‘斩断’对方‘联系’的情况下，对方在这个自己预先规划出的决斗场地上，只有和自己拼到弹尽粮绝这唯一一个烂到透顶的狗屎选项。
    在选定使用【决斗者的名单】发动【血腥决斗】杀死这位剑士之前，廖林在优势很大的情况下，依旧遵循了上个任务世界学到的杀人技巧，完成了一次堪称完美的杀人准备。
    上个世界，那个杀手教官教给自己的技巧，尽管不会成为面板上的技能。但自己终归通过杀死那名教官作为一次完美的杀手实践，从那繁杂的条例中记下了其中几条。
    他学到的杀人守则中的第一条，也是牢牢印在他脑子里的那一条就是：
    【要斩断对方的‘联系’。】
    廖林暗自思忖在这场战斗中自己已经做得足够好了，甚至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比自己做得更好了。
    自己挑了方义最虚弱的时候出手，在他对抗了鬼舞辻无惨后，身边没有任何援手的情况下，将敌人置于这个高悬的平台之上。
    在他传送来这里之前，鬼杀队的所有‘柱’都在与敌人开始交战了，对方物理上不会有任何援手，来干扰这场战斗。
    他特地嘱咐鸣女这个无限城的大管家，操控鬼舞辻无惨的无限城，留出这样一个向四周转移，需要极长时间助跑用于提升速度才能脱离的平台，用于自己和这名剑士进行死斗。
    在自己处理完鬼舞辻无惨后，就将并一将方义和自己传送到这个‘死斗场地’中。
    对方想要逃走，就需要助跑躲闪自己的剑气攻击，同时在空中毫无躲闪和操作空间的情况下，接受自己数道剑气的攻击。
    可以说在自己挑选的战场内，他已经‘斩断’了对方所有的‘联系’，最大化了自己的优势。
    甚至在这个场地之中，如果自己没有鸣女的空间转移作为辅助，自己也很难逃脱。
    在这里，自己只有赢或者平局选项，输这种选项是绝对不存在的。
    甚至平局也是在对方能够顶住自己攻击，对自己造成致命威胁，自己不得已用空间转移逃走的情况。
    只是那怎么可能？这比鸣女的空间转移失效要更离谱。
    廖林看着再度恢复自己剑气造成伤势的方义，感知到对方身上的那股能量不再充沛，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他向着半空中逐渐散布开来的鸣女分身鬼，向这些分身鬼发出了自己和鸣女约定好的暗号。
    廖林决心配合使用鸣女的空间转移来使用他预先演练好的一号战术，主动出击快速结束这场战斗了。
    【下一剑，就能决出胜负】
    ——
    从随身空间的【额外法力源泉】中，像是沙漠里对着干瘪的矿泉水瓶倒尽最后一滴水的旅人那样，取出最后一点【反转术式·强化】转化储备的正能量，恢复了自己身体上的伤势后，方义明面上已经丧失了这张展示的‘底牌’。
    自己法力值确实是像对方判断的那样，无法支撑【反转术式·强化】的高频使用。
    同时尽管有着【日之呼吸·强化】带来的刀气消耗减少的效果，自己在多次化解廖林的剑气攻势之后，法力值也像输光所有筹码即将被‘礼送’出局的赌徒其账户上的余额一样干干净净了。
    那意味着自己接下来，需要用躲闪或者用肉身硬抗对方的剑气，同时只能用手上的刀刃尝试攻击对方了。
    【真是有些狼狈啊，那就再拿出几张‘底牌’将这场战斗延续下去吧。】
    伴随方义思绪而来的是廖林的单调无趣但威力强大的剑气，但这次的剑气显然比之前的更加凝练和规整。
    对方这次的剑气化作数条长蛇，伴随着变得锐利的风声向方义奔袭而来，挥洒而出的每一缕剑气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分门别类地从各个刁钻的角度攻来，像是数条张开血盆大口将要噬人的猛兽。
    看来廖林在这场无法一剑秒人战斗中，高频使用剑气对敌的情况下，对能量的控制终于有了长进。
    因为，此刻，方义眼中的世界慢了下来。
    廖林的这一次攻击触发了方义只有感到威胁时，才会触发的技能【克敌先机】。
    评估完了对方的使用手法，方义握紧了刀，靠着【克敌先机】所带来的子弹时间，看着眼中变得缓慢的剑气，开始寻找对方这次攻击的破绽。
    了半秒钟，方义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七种解决方案。
    对方交织的剑气虽然带着避无可避的绝杀意味，但对方义敏锐的观察力而言，剑气之间的漏洞就像是一面白墙上喷涂的涂鸦般醒目。
    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对方这数道剑气中的破绽，并且准备了数种威胁对方的方案，准备逼鸣女将注意力投注在这边，使用空间转移辅助廖林，为愈史郎控制鸣女创造机会。
    在他选择了最能威胁对方的一种后，他眼中的世界像是时停结束般恢复了正常。
    【这场战斗也该步入尾声了，你的剑气我已经感到厌烦了】
    【是时候给我换一个新的对手了】
    方义信步闲游般躲开对方交织而来的剑气，挥动手上愈来愈强的【加州清光】向着廖林的脖颈挥砍而去。
    ——
    对方的随身空间内会有什么物品呢？
    廖林在挥出这一剑的时候，就在畅想杀死方义后，从其随身空间中随机抽选的物品。
    想必对方不会像自己一样‘贫穷’，自己可是将身上的所有物品用于向其他轮回者交易阵营贡献度和积分了。
    他一直在尝试能不能带出更强的女鬼作为追随者，只是鬼舞辻无惨的价码太贵，并且现在友好度直接变成-99，显然是没戏了。
    鸣女因为空间转移的能力，尽管自己已经在尽力收集积分和阵营贡献度，但显然还是不够。
    以至于现在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只剩下了残次品的蛊虫，以及袁忠礼借给自己的【蛊毒秘典】的手抄本了，要是被杀可是会100%爆出来的。
    不过自己怎么会死在这里呢？自己自上次任务世界开始转运之后，就如袁忠礼所说的正式踏上了鸿运齐天之路，自此一路坦途了。
    至于对方的随身空间，想必应该有不少好东西，对手杀了这么多只鬼，应该有没有使用的技能卷轴以及没有绑定的遗物。
    比如对方的那件疑似能带来治疗效果的遗物就不错，不过终归还是得看运气。
    看着自己交织的剑气，像是猛兽捕食般一口咬住了方义，廖林不由得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是自己利用鸣女的空间转移，开发出的新招式，在挥剑的瞬间进行空间转移，就可以从不同角度无死角的攻击对方，极大的封锁对方的躲闪空间。
    对方向前冲会被侧面的剑气割伤手腕，向后退会被正面的剑气刺穿胸膛，无论怎样躲闪，面对几乎同一时刻从截然不同的方位挥出的剑气，对方只能在数杯毒药中，选择一杯喝下去。
    当然，如果对方的反应过慢，那就会被这些剑气像是剁排骨一样残忍的分尸。这一剑过后，想必对方就会重伤。
    看向被自己攻击笼罩的方义，廖林心底的好奇心达到了最高点。
    【那么，我的敌人，你会选择哪个选项呢？】
    只是方义的举动超乎了廖林对这一剑结果的全部预估，对方像是从abcd四个选项中，硬生生造出了一个全新的选项。
    直接跳出了自己为他规划的结局，用着诡异的身法极限躲避了所有攻击，打破了自己宛若牢笼一般的剑气。
    紧接着对方的双脚重重地一踏，带着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爆发出了惊人的气浪，宛若出笼的猛虎般向自己挥出了致命的一刀。
    直到方义手上的刀将要触及廖林的脖颈，他已经能感知到对方的刀上附带的刺骨寒意之时，鸣女的空间转移才极限发动，将廖林转移到了平台的另一端。
    对方的这一刀着实吓了廖林一大跳，几乎让他的心脏骤停。
    如果不是有空间转移，或者鸣女的空间转移再慢上半秒钟，自己就会变成一具身首异处的尸体了。
    但是，残酷的现实就是，对方竭尽全力，凝结了毕生才智的这绝杀一刀，被自己躲过去了。
    看着胸膛不断起伏，大腿因瞬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而微微颤抖，手上的刀已经有些握持不住的方义，廖林终于放肆地笑了起来。
    确定了对方只剩下一击气力的廖林，此刻决定说些什么，来满足下自己。
    “你的才智超乎了我的想象，你自残般地使用自己的肉体，超越了自己极限，向我挥出了近乎绝杀的一刀。
    “要是我有你的才智该多好，可我真是‘不幸’，居然只有这平平无奇的剑和如大海一样的功力啊。
    “天赋，才情，外貌，战斗意志，你哪一点都比我强。
    “但是，我要非常遗憾地告诉你，我要无耻地赢了。”
    廖林言毕，便做出了拔剑的姿势，紧盯着方义，他上一剑分出了胜负，这一剑就该取下对方的性命了。
    【就用平平无奇的一道剑气，来作为饯别敌人的礼物吧】
    廖林这样想，然后他挥出了这取下敌人性命的一剑。
    ——
    面对这道平平无奇但凝聚了对方全身功力的剑气，方义只是自暴自弃般用出了刚刚恢复一点的法力值，向天空挥出了数道新月般的刀气，随后便呆立在原地，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剑气取下自己的头颅。
    看着敌人放弃般的举动，廖林的精神非但没有放松，反而紧绷起来，他的注意力和警惕心反倒来到了这场战斗的最高点，他向鸣女发出了提前进行空间转移的暗号。
    杀手要则的数条中自己记得明明白白且印象深刻的一条要则是：
    【除非你能确认敌人真的死了，否则不要放松警惕，敌人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是为了迷惑你，为杀死你做出的】
    果然，在自己的剑气快要触及方义的身体，取下对方的性命之时，对方动了。
    用出了比刚刚更加迅捷的动作和不可思议的技巧，像是卸下了负重终于能尽情奔跑的人般，带着前所未有突破廖林认知的速度，躲过所有的剑气，向着廖林举起了手中的刀。
    后发而先至，在自己的剑气到达目的地之前，对方的刀就将要触及自己的脖子，将自己变成一具温热的尸体了。
    如果不是自己从一开始就倾注了全部注意力在对手身上，同时在自己的手上用了一点‘小手段’，对方的这一刀必定躲不过去。
    【临时道具？功勋商店的物品？或者说是像燃烧精血的功法一样，用日后的潜力做了交换？】
    看着即将触及自己的刀，和变得越来越近的敌人面孔，随着鸣女的空间转移发动，再度躲过对方绝杀一击，看着无法站立而瘫坐在地的方义，廖林嘴角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现在，我确实真的赢了】
    他没有着急挥剑杀死对方，而是开始向敌人诵读自己写给对方的遗书，顺带解释下自己的‘小手段’，好让敌人做个明白鬼。
    自己杀死的第一个天才，从对方身上获取到将要朝夕相伴的【超凡引力】天赋，就这么让这位天才沉默地死去，自己日后想起了这件事，总会感到有些遗憾的。
    生活尽管残酷，总归是要用点仪式感点缀的，否则胜利就毫无意义可言了。
    “你的判断没有错，空间转移是要配合那位上弦鬼的分身发挥作用的。
    “我现在不能和它进行及时沟通，所以你只要毁掉所有的分身鬼，就能让我丧失空间转移的辅助。
    “你的刀气也确实摧毁了半空中能监视这里的分身鬼。
    “你那种像是契约中等价交换一般获得的身体素质，配合挥刀也确实能杀死无法空间转移的我。”
    廖林像是炫耀一般，解开了手上的绷带，一颗硕大的写着‘四’的眼珠脱离了绷带的束缚，自由地在空中飞行起来。
    “我为了防止这种鸣女无法及时获取视野的情况，特地在手上固定住了两个鬼分身。
    “这两个分身能够快捷地帮助它获取我身边的视野，以便在战斗中进行精准的空间转移。
    “你的战斗嗅觉超乎寻常地敏锐，获取到了唯一的胜机。
    “如果不是在这个世界，我一定会输，可是”
    嘴上说着话，廖林带着笑容说出了让他快感达到顶峰的一句话。
    “我能空间转移，你呢？”
    ——
    听到廖林嘲讽的话语，方义只是勉强站起身，像是‘撞大运’之后回光返照的人一样短暂地恢复了行动能力。
    像拄着拐杖一样拄着刀，用【加州清光】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面对着廖林做出了战斗的姿态。
    看着狼狈的，失去战斗力的敌人，廖林也不再言语，只是像敌人投以充满敬意的目光。
    “拥有这样顽强战斗意志和惊人才智的敌人属实少见，还是直接杀死他，给他个痛快吧，反正自己已经过足了瘾了。
    “可惜我必须在这里杀死你，不然你这样的人倒是个很好的学习对象，我有预感只要和你站在一条线上就能获益无穷。
    “你拥有我所缺失的东西，看到你我只觉得自惭形秽。
    “所以你这样的人还是死吧。”
    廖林向着方义挥出本场任务的最后一道剑气，这道剑气并不强烈，但面对站立都已经十分勉强的方义，已经足够了。
    数秒钟之后，在最后时刻依旧选择站立，想要做出战斗姿态的方义，被廖林挥出的剑气无情地分成了两半，上半身落至地面之后再无声息。
    看着死去的敌人，廖林摇了摇头，战胜了这样一位天才，他总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场战斗，他释放剑气的技巧在生死之间，也有了十足长进，获取了对方的【超凡引力】天赋后，接下来自己的鸿运齐天之路将会正式开启。
    【果然，袁忠礼没有骗我，和他签订契约服用那种奇怪的蛊虫之后，我就转运了】
    【只是怎么还没宣布我获得决斗胜利？】
    【难道？不好！对方有复生道具！】
    反应过来的廖林，立刻向着空间中飞舞的鬼分身发出了空间转移的暗号。
    只是，廖林没有等到下一次空间转移，在他发出指令的那一刻，空中飞舞的鬼分身瞬间像失去了动力般‘坠机’了。
    在他转身想要挥剑同归于尽时，迎面而来的只有将自己身躯切得粉碎的刀气，以及他听到的敌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你现在不能空间转移了。
    “这场无聊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廖林意识瞬间沉入了黑暗，他脸上甚至来不及做出惊愕的表情，只有回荡在他脑中的疑惑。
    “我死了？敌人没死？有着空间转移，优势如此之大的我死了？”
    “对方能复生，怎么之前还打得跟没有复生能力一样极限？他不怕提前暴露这种能力吗？还是说复生道具是可以使用多次的？
    “如果是能多次复生的道具，他不该一直靠这个，快速杀死敌人吗？之前那么多战斗对方是怎么忍得住的？
    “敌人有复生这种能力怎么还在我面前打得这么阴险，这么猥琐，为什么？”
    随着身体的消亡，廖林脑中浮现出了杀手守则的最后一项，也是他当初不屑一顾，现在终于想起来的一条守则。
    【做了杀手几乎没有善终，每每心怀杀意试图夺取敌人性命之时，终有一天会反被夺走性命。】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不过，说到底我并不后悔向他出手，只是后悔我没赢而已。这样的对手真的很棒，被他杀死我觉得是个不错的结局。
    “我的【恶者青睐】、【天赋异禀】你全部拿走好了，还有我随身空间里的残次蛊虫和【蛊毒秘典】。
    “指不定你成了‘主角’这种大人物之后，我也能沾沾光被提到，有些成就感，我可是太想当‘主角’了。
    “不过有了这些东西，你终究会和我一样走上同一条为恶的道路，这也是我留给你的最后的‘诅咒’。”
    想到这些后，他脑中做出了微笑的指令，但他的思绪不再继续像山火一样蔓延，脸上再也无法做出微笑的表情，他的大脑也不再运转。
    因为，他已经死了。
    距离本场任务回归还有七小时四十七分钟，廖林，死亡。
    ——
    随着廖林的死亡，以及【血腥决斗】获胜的提示音响起，无限城也开始浮出地面。
    看样子是鬼舞辻无惨重新拿回了鸣女的掌控权，在发现无法与愈史郎争夺鸣女掌控权后，径直杀死了这位上弦之四，改变战场意图吸取路人的生命力。
    方义靠着乌鸦的视野向着鬼舞辻无惨的方位奔去，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浑身刀刃，面目狰狞的怪物。
    其眼珠中浮现的字样说明了对手的身份，正是进入到三阶段的上弦之一·黑死牟。
    方义握紧了手上的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