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懦弱，势利，欺软怕硬还家暴？
    “蜜啊，要不要也跟我打赌？”陈默一边摸瓜一边说道。
    主要是有枣没枣打一杆。
    “打什么赌？”杨蜜一脸疑惑。
    “你不是也演了《爵迹》了吗？就赌《爵迹》和《我不是药神》的票房呗！”陈默说道，他在范彬彬那里尝到了甜头，这不，一碗水要端平嘛，大秘密也出演了《爵迹》啊！
    “神经啊你，我跟你赌个什么劲？我就是客串演出而已，还有你当我傻啊？郭小四自己迷之自信，我之前劝他，他还开我玩笑，觉得是因为我们俩的关系所以才对《爵迹》没信心，我还跟你赌？我又没疯。”杨蜜没好气地拍了陈默一下吐槽道。
    陈默就有点觉得没意思了，女人你就不能配合一下？真的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可惜了，要是杨蜜也跟自己赌了，说不得自己还能真正的感受一番左拥右抱，虽然也有可能被恼羞成怒的女人打死。
    “不对，你不对劲！”突然杨蜜翻身坐了起来，狐疑地看着陈默。
    “你是不是和范彬彬打赌了？她该不会真的和你打赌了吧？”杨蜜突然就兴奋起来。
    “额你这么兴奋干嘛？”陈默有些无语了。
    “快说说，她是不是跟你打赌了？你们赌什么了？”杨蜜却是兴致勃勃地。
    “额，好吧，的确赌了，赌注就是输了答应对方一件事。”陈默悠然说道。
    “啧啧，平时看着她挺精明的样子，怎么关键时候成傻子了？哈哈哈哈！她哪里来的自信？不会是故意想要输给你的吧？”杨蜜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妨碍她幸灾乐祸。
    不过，陈默此时此刻被眼前的吊钟奇景给彻底吸引住了，哪还有心思回答杨蜜的问题。
    莽就完事儿了。
    《我不是药神》的千人点映专场正式开启。
    三十亿虽然说吹的不算大，但是还是给这部电影增添了不少话题。
    很多人都好奇，陈默哪里来的信心？毕竟，目前为止，国产电影也就《美人鱼》一部超过这个数字。
    虽然说和郭小四比起来，陈默吹的似乎更靠谱一点，但是也只是因为有郭小四做对比。
    实际上，三十亿依然是个很夸张的数字。
    “你们说陈默到底是吹牛，还是真的有这个信心？亦或者纯粹是为了电影宣传？”豆瓣影评人周小斌在电影正式开始前笑着问旁边的老朋友白越道。
    “一会儿就知道了，不过他说的一点我倒是很认同的。”白越笑着说道。
    “什么？”周小斌疑惑。
    “捂得严严实实的电影，肯定不咋地。”白越说道。
    “哈哈，这还真的是！不过，超前点映而且还是大规模点映，看来陈默对这部电影是真的信心十足，程勇的事迹我特意去了解了一下，不得不说，真的令人惊叹，只是不知道改编成电影又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周小斌哈哈一笑道。
    这一次的千人点映专场，不止有影评人，媒体记者，更多的还是普通的观众。
    当然了，能第一时间抢到票的观众，大多都是陈默的叫兽粉。
    很快地，电影正式开始放映。
    只是黄博饰演的程勇一出场，就让白越和周小斌这些影评人有些错愕，因为，他们在这之前，可是做了工作的，比如了解原型人物的事迹。
    程勇的原型，哪里是什么神油店老板啊。
    当然也仅仅只是错愕，毕竟，现实是现实，电影是电影。
    其实在来之前，他们就猜测过，这部电影陈默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展现。
    可是，开篇几分钟的戏，影院里面时不时地响起阵阵的哄笑声，却是让周小斌和白越等影评人都有些皱眉。
    因为这部电影《我不是药神》，在他们看来本应该是一部比较严肃，沉重的戏，可是却没想到，开篇就是神油店，开篇就是给人一种“喜剧”的氛围的感觉。
    不过，他们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开篇其实从商业的角度来说，无疑是很成功的。
    通过比较“喜剧”的方式，介绍了程勇在电影里面的背景，人物设定。
    程勇，一个卖神油的油腻中年男。
    在街边小店里卖保健品，主打阿三神油。店里生意很差，旁边操着沪上话的旅馆老板帮着推销都难以挽救伟哥当道时神油的颓势。程勇店租都交不起了，房东的电话都躲着不接。
    程勇晚上回家，父亲基本瘫痪了，保姆在喂着吃饭，程父情绪激动，因为接到了前儿媳的电话，要把孩子接到国外去，老人家不同意孙子移民到国外，当然，程勇也不同意。程勇接过饭盒和勺子，给父亲喂饭，场面凄凉而温馨。
    总结来说，通过这几场戏，把程勇的身份设定和人物背景都勾勒了出来。
    市井小民，懦弱，势利，欺软怕硬，但是，爱着自己的儿子和父亲。
    紧接着剧情的发展，却是让人不由地皱眉，为什么？因为程勇这个角色，真的不讨喜。
    不止不讨喜，而且还很容易让人反感。
    因为，他居然是家暴男！
    可以说这个角色，的确有些让很多人意外。
    虽然说大家都明白，很可能是电影的欲扬先抑的手法，可是程勇这个角色，怎么洗？
    这里也引出了他的小舅子，当警察的曹斌，面对着暴怒的小舅子，他显得手足无措，让一个失败中年男的形象更立体地竖立起来。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尽管程勇这个角色看着不讨喜，但是却交代的很清楚，故事也是线性叙事方式，这种方式容易让观众更直观的代入进去。
    甚至于电影从开头到这个时候，一直都只有程勇这条线。
    回到电影，终于剧情迎来了转折点。
    旅馆老板介绍白血病人吕受益给程勇，让程勇帮从印度带白血病特效药格列宁。作为一个卖保健品的小店主，程勇一下子就意识到这是走私药品，是违法犯罪的行为，果断粗暴的拒绝了吕受益。
    这一幕，可以说是有些出乎预料，但是却又在情理之中。
    既然是这样的性格，那么他又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逼迫一下他了，于是之前埋下的伏笔开始生效。
    老父亲的病情恶化，手术需要钱。筹钱无门的程勇在杂乱的小店里疯狂的寻找吕受益强留下来的名片。夜宵摊里，程勇一个人，桌上摆着三个空啤酒瓶，在纠结要不要去做违法的事以获得老爸的手术钱。
    周小斌等人都知道原版的程勇的事迹，但是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感叹，这个改编，的确更戏剧性。
    同时，程勇的动机也变得顺理成章。
    高额的手术费，窘迫的经济现状，让程勇不得不铤而走险，所以他很自然而然地找到了吕受益。
    吕受益告诉程勇，治疗某白血病的特效药格列宁正版药卖的特别贵，好几万块一瓶，但是印度有一款仿制药，药效一样，卖的却比较便宜，但是印度格列宁在国内却属于禁药，没有得到官方的批号，就是说从印度带药进入国内，官方途径没有可能，只能私下带。
    这种行为，属于走私+卖假药，严重者可能判处15年以上刑罚。刚开始，程勇是拒绝的，但是父亲病情恶化，需要高昂的手术费，自己也没有积蓄，最后还是决定走这条路看能不能赚取足够的钱给父亲做手术。
    白越也不得不感叹，为了让剧情合情合理，陈默真的是用心了。
    因为程勇这个角色，他开始铤而走险，必须要给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能让大家接受他去做这种事情的理由，不能仅仅只是为了赚钱。
    背后的原因，必须是让大家能接受的，那么为父亲筹钱治病，这个理由，显然是非常恰到好处的。
    事实上，看现场的观众的反应就知道了，他们都很安静，就说明从一开始就接受了程勇的做法。
    而且这种事情，还很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如果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哪怕知道有可能后果很严重，但是会不会去做？
    可以说程勇的确不讨喜，但是他至少不是坏人！他身上也有属于小人物的闪光点。
    到了印度，程勇和药厂老板的对话，却让周小斌等影评人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你想要当救世主吗？”
    “我不要当什么救世主，我要赚钱！”
    “命，就是钱！”
    这个时候的程勇可没有那么高尚，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他的初衷本就不是当什么救世主！而是为了赚钱！而且他说出了最残忍却又最真实的话，对于那些病人来说，钱就是命，而对于此时此刻的程勇来说，命，就是钱！
    一番操作，程勇把药买到了，除了吕受益服用极少量，其他的药需要卖掉，但是卖药的过程并不顺利，很多病人不知道印度格列宁的药效，拒绝印度格列宁，吕受益和程勇两人穷尽全力，一瓶药都没有卖掉。
    这很正常，也很现实。
    卖药受挫，程勇自然很不满，因为他已经山穷水尽，就指望着这些药给他赚钱了。
    可是病人根本不相信他们。
    终于吕受益想到了病友群的群主刘思慧！
    刘思慧的出场，可以说是香艳无比的，影院内第一次出现了嘈杂声，虽然短短的20秒的时间，但是刘思慧的钢管舞的戏，依然还是让很多人忍不住勾起嘴角。
    卖药团队的核心人物之一刘思慧到位！
    刘思慧的女儿是白血病患者，她本身作为好几个病友群的群主，刘思慧是知道印度格列宁的，她在试用印度格列宁后，发现确实有效，在她的推动下，印度格列宁打开了销路。
    不过，和病友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也让人心情复杂。
    之前提过了，他们买正版药一瓶好几万，他们都吃了那么久，可是程勇的药只卖五千，他们都还觉得贵！
    人性的复杂在这里可以说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某次卖药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抢药的黄毛，上演了一番追逐战之后，发现黄毛很穷，2000块一瓶的印度格列宁也买不起，但是心地善良，把抢来的药分了一些给其他很穷的病友。程勇恻隐之心，把黄毛招揽进了卖药的队伍。
    药卖的很好，需要扩大规模，在吕受益的推荐下，找到懂英语、患白血病的刘牧师。在一番劝说后，刘牧师也加入了团队。
    而程勇劝说刘牧师的话，也令人嘘唏。
    虽然听着挺好笑的，但是笑过之后，却让人由衷的感到悲哀。
    程勇张口闭口都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到对方有心不上贼船，更是连“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说了出来。刘牧师被打动所以并不是对方教义精通，信仰虔诚。他之所以近乎勉强，但毕竟拿起越洋电话做一个翻译，都因为程勇朴素地给出诱惑：我让你的教友打折拿到药。
    卖药团队集结完毕，很快地就把药销售一空。
    所谓万事开头难，但是显然，程勇度过了最难的阶段。
    程勇又跑了一趟印度，拿到了印度格列宁的“国内代理权”，搞定了走私船，终于打通了从药厂到病人的途径，五人团队的事业走上了巅峰。
    一切都似乎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程勇赚到钱了，吕受益和黄毛还有刘思慧的女儿都可以有药吃了。
    刘牧师可以为教众提供打折药。
    “我刚病的时候，老婆怀孕才六个月，每天特别想死。现在有药有钱了，如果我儿子早点生孩子，我都可以当爷爷了。”经过代购走私药，吕受益真的受益了，他可以正常的生活，陪伴家人，看护孩子。他带着程勇到家里做客看孩子，言语间满是对程勇的感谢和对孩子的爱，还有对生的渴望。
    第一段高潮出现在团队去刘思慧经常工作的夜总会团建。
    夜总会经理要逼迫刘思慧上台跳舞，可是此时此刻的程勇却已经今非昔比。
    所谓钱是男人的胆，这个时候可以说体现的淋漓尽致。
    当程勇拿钱砸夜总会经理时，经理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啊”。
    这本来是男人之间激烈争吵，以致要找帮手一起来打架时的常用语。
    结果，话音未落，镜头一转，经理已经在舞台上开始跳钢管舞了。
    这样的一种“口嫌体正直”的极端反差，自然构成了一种让人辣眼睛的黑色幽默。
    在经理跳舞的时候，刘思慧起哄的声音最大。她大声喊“脱裤子！脱裤子！”
    当程勇看向她的时候，镜头给了刘思慧的表情一个特写，那是一种笑中带泪的表情，在得意的笑的同时，眼睛里噙满泪水。
    这一幕可以说是电影到目前为止，让观众看的最爽的一幕戏了。
    团建结束之后，程勇对刘思慧起了心思，这段一波三折的戏，却让很多观众恍然从之前的喜剧的氛围之中回过神来。
    刘思慧的女儿那麻木的眼神，令人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这个小女孩，看到仅穿了内衣的程勇坐在自己妈妈的床上后，她既没有惊讶，也没有好奇，而是表现出了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冷漠和阴沉。
    刘思慧的家庭由此进入了观众的视线。
    挂在墙壁上的芭蕾舞照片显示，刘思慧在女儿生病之前，本来是一个芭蕾舞者，有着十分正经的职业。离开东北来到上海，从芭蕾舞转向钢管舞，以一己之力照料生病的女儿，这些是刘思慧被逼无奈的选择。
    但就算条件再困难，她也没有选择去做一个娼妓，也没有选择抛弃女儿。她依旧顽强地坚守着她那在常人看来已经低的不能再低的道德底线，坚守着她那所剩无几的尊严。
    当程勇落荒而逃，刘思慧关上了门，她的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这一幕却看的观众再也笑不出声来。
    巅峰之后就是落幕，《我不是药神》也是如此，团建那场戏可以说是程勇和卖药团队的巅峰，也是第一段剧情的最顶点。
    果不其然，很快地，转折再次出现。
    有病人家属来找程勇，说他的母亲吃了印度格列宁以后出现恶化症状。经过一番调查，程勇发现有其他人在卖印度格列宁，那就是做了多年假药贩子的张长林，他们发现张长林卖的印度格列宁是真的“假药”，相当于是用面粉做的，吃不死人但吃了没有治疗效果。
    五人团队有四个人深受白血病折磨，看不下去这么多病友被骗，大闹会场。最后，大家都进了派出所。
    印度格列宁在市场上大肆流通，引起了正版格列宁医药代表的注意，他们报案，因影响比较大，案件移交到了刑警队，由程勇的前小舅子曹斌负责。曹斌在调查印度格列宁，药贩子张长林也在调查印度格列宁。虽然五人团队还算谨慎，但是大药贩子毕竟是混迹药物界多年，很快查到了程勇。
    张长林举报程勇，然后又给程勇通风报信，通过警察的手震慑了一番程勇。程勇的经济危机已经解决，在张长林的威逼利诱之下，把印度格列宁的渠道以两百万的价格打包卖给了张长林。
    在散伙饭上，程勇和他们争论吵了一架说：“我只是个卖神油的，我管的了那么多人吗？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被抓进去，他们怎么办？”
    五人团队的其他四人，对程勇无疑是失望的。
    可是此时此刻，影院内的观众，比如周小斌却是有些惊叹这个转折。
    可以说和之前程勇被逼迫铤而走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程勇只是一个小人物，他心里只有小家，他无法去承担犯罪走私而失去失去小家的代价。没有人能责备他，大家都是为了小家的爱聚在一起，当失去的代价太大，便自然放弃了。
    (本章完)